季淮看着丁母收回手,望向他的时候面容一点点冷下去,她感觉受到了羞辱,怒意压抑不住,“这点钱,拿来打发叫乞丐?”
她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他怕她去丁希的房子里住着,怕她缠着丁希。
好几百万的房子,他用五十万打发她?
穷小子就是就穷小子,还真把几十万当命!
被她这么一说,季淮面色未变,不温不火道:“把你的房车全卖了,还有近六十万的缺口。这五十万,足够你偿还大部分账务,你缺这笔钱。”
当然,以后得租房子,得节衣缩食,对丁母来说,算得上穷困潦倒。
他说的每一个字像是化作寒刀,击碎丁母强撑的伪装,她咬着牙,嘴角抖动着,桌子上的手紧紧抓着边角,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我再缺,也轮不到你来管!你算什么东西?!”
是的。
她缺这笔钱,但,这远远不够!
“知道为什么给你吗?”季淮慢悠悠站起身来,嘲讽般挑着眉斜眼睨她,语气凉飕飕,“就是施舍。我不过想用这五十万,买小希一个心安罢了。我也讨厌麻烦,要是真上法庭,你还没到索要抚养费的年龄,就是要了,这五十万你得要多久?这笔账,你好好算。”
“当然,你要是不想要,我也不用给小希这个面子。”
丁母现在还没退休,就是去告小希也告不了。
“你!”丁母气得双颊抽搐,直瞪着他,却硬生生憋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气急败坏说,“你是怕我去搅黄你们吧?到时候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季淮眼底露出两分玩味地笑,轻飘飘说,“你也可以去试试。我也想看看小希是选择这十多年对她不管不顾的冷血母亲,还是选择我这个刚刚新婚感情深厚的丈夫。只是提醒你,不要到头来一场空。”
丁母觉得他的笑意格外刺眼,她怒目圆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还真硬气不起来。
她看得出来,季淮不是来求和,也不是来说软话,神色间对她不屑一顾,根本不怕她去做任何事情。
就如同他说,不过是买丁希一个心安,买掉最后的那点亲情。
丁希会选她吗?她自己心底半点底气都没有。
除了抵押房子,丁希是不可能拿出五十万给她。丁父又掺和进来,这房子,还真不是说抵押就抵押,说卖就卖。
季淮居高临下看着她,眼底淡淡。
一分钟后,丁母低着头,把头扭到一边,深吸一口气,快速把卡塞到了包里,脖子上的青筋鼓起,竭力忍着怒气不甘,胸腔里都发疼。
她敢肯定季淮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羞辱她。
等了一会,季淮似乎没什么表示,依旧冷冷淡淡看着她的举动,好似早就知道她会这么做,见怪不怪,离开时,他不咸不淡道,“我的小希的婚礼在下个月末,我和小希邀请了伯父,所以就不邀请伯母参加了,希望您以后好自为之。”
尾音未消,他就已经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