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放缓了脚步,“玉嫔不是早就被解禁了?”
“玉嫔娘娘自被禁了三个月。”身侧婢女回。
“怎么?得知本宫解禁,不来请安也就罢,现在见本宫都如同见了洪水猛兽么?”贤妃嗤之以鼻。
愚蠢。
她又想起当初宋琬被禁足,一堆人围着她讨好的样子,如今一个个,避她如蛇蝎。
婢女又道:“娘娘,上月张大人被查处以权谋私,皇上大怒,据说险些被贬,玉嫔娘娘如今安稳得很,解禁后也不怎么外出。”
贤妃一听,柳眉一挑,接着来了一句,“好好呆着也好。”
张大人本来就站他父亲一派,如今这般,怕是都没了用处,她也懒得应付玉嫔那个没脑子。
绕了一圈,刚走到怀庆宫,远远便看见那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被众人簇拥着。
当今圣上无疑是俊俏之人,身材颀长,相貌出挑,气场威严,她是喜他的,喜的是他的身份,喜他能给她的无限荣耀。
她速来好胜心强,容不得她人比自己活得好,唯有这世间最尊贵的身份,方能配上她。
为此,她不惜付出所有的一切。
待他走近些,贤妃已整理好仪容,端着恰到好处地笑,小碎步往前走。
“妾身见过皇上。”她行了礼,特意放低的声音会显得有几分悦耳。
“起身吧。”季淮停住脚步。
“皇上这是刚下早朝?”贤妃也不尴尬,表情自然道,“妾身这几个月修身养性,给皇上做了几身衣裳。”
她说着,婢女把盒子奉上来。
皇上罚了便是罚了,也只有忍着的份,她默默受着,这事就算翻篇,和皇上置气,那是适得其反。
这件事到底是他过分了,而她大大方方接受,他总会愧疚些吧?
“有心了。”季淮语气不咸不淡,点着头,看了元海公公一眼。
元海公公上前收下,笑得圆滑,“奴才帮皇上收着。”
“朕约了李大人商量朝政,就先走了。”季淮话音未落,已经抬脚离去。
“妾身恭送皇上。”
贤妃望着他的背影,嘴角泛起浅笑,眸里似乎还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
以往,总觉得不能激进些,可是眼下,不激进怕是也不行。
皇上倒是对她并无反感,那便好办。
可惜还未高兴多一会,回宫的时候莲清便带回消息:皇上去了静阳宫。
“听闻贵妃娘娘今日起来肚子不舒服,皇上便匆匆过去了。”莲清跪在地上出口。
她脸上有一道伤痕,是被瓷器所伤,哪怕用胭脂水粉遮盖,一眼也能瞧见。
“也怀了许久了,还不适应么?这怀个胎,未免也矫情了些!”贤妃抓着手柄的手青筋暴起,用力到泛白,怒色满满。
“娘娘禁足这几个月,皇上也未招其他妃子侍寝。”莲清说完小声道,“贵妃娘娘日日都要皇上陪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