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身病,不能再孕,还觉得有一个就算了,不能生就不能生了,他都觉得无所谓,没什么执念,无视她被童贞梅刁难,两边和稀泥,无视她的委屈和难过,随便哄哄。
更多时候,他是劝夏妮体谅他,不要吵闹,理解父母,甚至还会给夏家打电话,让夏家父母劝夏妮好好过日子,不要吵闹。
甚至有一次,她说她再也受不了,要去跳河,他劝住之后,也只当玩笑话,殊不知那时候她已经忍受到了极限,濒临崩溃,即将对他彻底死心,一切都是为了熬,熬到儿子长大。
在家里,他成天无所事事,得过且过,混吃等死,说得好听一些,他们是在家出卖劳动力换取生存,实际上,在童贞梅眼里,他就是没出息啃老,夏妮则是一无是处靠施舍几口饭吃。
所以他越来越懒,浑浑噩噩,夏妮则一天到晚干啊干,看人脸色过日子。
最后呢,大姐又离婚回来,伸伸手就能从童贞梅手里拿到钱,小弟几万几万拿去大城市潇洒泡妹,最后全家还咬牙给他在市上买房。
而他,妻离子散,一直都在这个店里帮忙,干活最多,花得最少,一直愚孝,也一直被骂没出息。
不抽烟不酗酒不赌博,脾气好,但是为什么他还需要轮回去给妻儿恕罪呢?
因为他麻木不仁,因为他胆小懦弱,因为他没有担当,因为他固执愚孝...
这样的人,仿佛就是所有人眼中的好人,可只有最亲的人知道,他不是一个好人。
夏妮最后一次哭着说,“我受不了,求求你,放我走吧,给我条生路行吗?我求求你了,好吗季淮?”
她还是好的,最后带着成材后的儿子来认他,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有些东西,丢了就是丢了。
“来给孩子送衣服啊?”
幼儿园门口的保安大爷笑着说,打乱了他的思绪。
“送被子,早上他妈忘记送来了。”季淮停下电动车,拔出钥匙。
保安大爷给他开了门。
因为经常来接送孩子,他对教室很清楚,穿过小小的篮球场,走上二楼。
小朋友们都吃好了午餐,准备睡觉了。
教室里头是休息室,每个小朋友有一张木质小床,空间宽阔,三名教师都在一边□□。
作为小镇上的贵族幼儿园,一个学期的费用近八千,童贞梅把季帆送来之后,经常念叨,贵得要死。
他觉得不错,学费高了,伙食和教学质量自然也就好一些。
“小帆。”季淮不用看脸,没被子盖那个就是他儿子。
小床上的人快速翻身,看到他欢喜叫了一声,甜甜糯糯,“爸爸。”
想起前一世儿子长得比他高,满脸疏离又不自然,还有点埋怨和憋屈,现在这幅样子无比可爱亲切。
“被子。”他走过去,把被子拿出来,铺在他的小床上。
“谢谢爸爸。”他又笑了,眯了眼,伸手去拉他的大手,还奶声奶气说道,“刚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