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给你好好补一补,去看看大夫,可被再生出其他恶心难治的病,你看你走路都没力气了,瘦得只剩骨头,瞧着让人揪心。”
她在季家被照顾得好,又有季淮的疼爱,如今面『色』红润,都比云诗巧高了,皮肤好得能掐出水似的,像个被娇宠的小姐,半点都没为人『妇』的忧愁。
说话似刀子,皮包骨头得多难看?让人都认不出,惦记着别人的相公,真是恶心难治的病呢。
云诗巧气得五官都要挪位了。
季淮看向一旁人,询问道,“没有人知道云家如今搬去哪了吗?云姑娘这情况看着不太好,无人管吗?”
精神若是失常,出来是要有人看着点。
“听说搬去城郊了。”
“可能被徐家赶出来的时候受的刺激太大了,精神就不太对了,哎,他们家都自身难保了,谁还管她了。”
“季少爷你也别管了,云家也不是什么好人,不光云诗巧这事,还有饼屋那事,云家人那是罪有应得。”
以前季母和季父喜欢做善事,如今生意好了,做的善事也就越多,大家对季家的印象还是很好。
季淮这么一问,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大家交头接耳,都说云诗巧精神已经失常,被赶出徐家后大受刺激,整个人已经疯了。
云诗巧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她只是想与季淮再叙叙旧,让他起同情心,再设计让他对她有感情,好嫁入季家。
怎么就成了一个疯子呢?
她恨死乔莘了,季淮一定也是故意的,她身子止不住颤抖,那些嘲笑简直要让她疯狂,步伐狼狈往外跑。
跌跌撞撞的,更像疯子了。
大家都说云家的女儿已经疯,真可怜。
县太爷家的妾,不好当啊。
云诗巧这么一闹,乔莘和季淮的关系再次升温。
他十分认真说出口的那些话,太让她心里触动。
心仪之人,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她有足够的底气,去对抗所有,云诗巧若来了,她便狠狠把她打回去!
两人也没提及云诗巧,左右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这日,在酒楼。
季淮去了后厨,乔莘在算账。
她今日来了月事,小腹有些不舒服,站一会就觉得脚软,不自然换了个姿势,继续看账本。
季母也是放心,一大笔就交给她,季淮也只顾做新菜品,不理会钱财。面对密密麻麻的账本,她叹了一口气,继续认真看。
季淮从后厨走出来,唤了她一声。
“嗯?”她抬头往他。
“快趁热吃了,补气血。”他端来一碗元气汤,放在她面前,拿过她面前的账本。
乔莘渐渐眉开眼笑,纤细的手拿着勺子,轻轻搅动了两下,淡淡的中『药』味扑入鼻翼,轻轻吹了吹,尝一口,『露』出幸福满足的笑意,“真好喝,还打了鸡蛋啊?”
“打了两个,一个怕你不够吃。”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