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为命,奶奶又常年生病,也是穷苦得很。一斤黑桑果能换五十个铜板,是个很大的诱惑。
季淮告知过小黄子山上那几颗黑桑树的位置,两人没几天就把树上的黑桑果扒个干净,得了对他们来说很大的一笔银子,开心得很。
而季淮呢?
他在院子里晒果干,摘了一筐又一筐。果味太浓了,被关在笼子里的两只成年紫啾眼睛瞪圆。就连脾气略微暴躁的雄紫啾最近都比较安静。
只要给它们吃黑桑果,那叫一个温顺,估计这下都不想走。
随着唐秀儿现在肚子越来越大,季淮更多的时候是待在家里照看着她,夫妻两人闲暇时候就在院子里晒晒太阳。
以往她还能绣荷包,但是肚子大了坐不住,绣一会就得起来来回走动。她看着正在编织竹篓的季淮,心里还蛮愧疚,所以走动了一会,又会坐回来强制自己绣荷包。
她才刚绣了一会,肚子里的孩子就闹人,不断踢着她,而她又腰酸腿麻的,时不时还要捶一捶后背。
季淮瞧见了便出言,“别绣了,回去歇着吧。”
“要绣的。我马上要生了,到时候肯定有很多花钱的地方,多绣一点就能多卖点钱。”她收回手,又继续绣。
“那是我要发愁的事情,苦不着你们,也轮到你要强撑赚钱的地步。进屋去休息。”季淮坚持。
唐秀儿虽没停住手中的动作,但嘴角已经止不住上扬,“那我也要替你分担一点,不能吃白食。”
他能这么说,她就已经很高兴了。
以往在季家,季母在时,两人根本没什么单独相处的机会,后来,待在一个房间,也是院子里住着三家人,也没什么过多接触。
搬到镇上后,院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自由也轻松多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相处得越来越好。
“怀着孩子,费力得很,怎么吃白食了?”季淮拿着刀,开始削竹条,轻声说着打算,“前两日我去找了产婆,与她说好了到时候来。生了孩子后让牛婶来照顾你坐月子,至于钱,自然要备好,不然到时候去哪借?”
他指了指树上鸟,“我去问过了,这鸟算得上稀有,等到幼鸟再大些,我便拿去卖了,应当也能卖个好价钱。”
“卖了?怕是不妥吧?”唐秀儿迟疑,也有些不舍。
“紫啾并不护幼鸟,如今也不照顾,说不定等了成年,还要相互争斗。笼子就那么小,肯定得分开养,费时费力,还不如卖了,大府里有专门的人照顾,可以被供起来,过得倒是还好些。”季淮这么说。
唐秀儿回想这这段时日,那两只成年紫啾的确没照顾幼鸟,竟觉得他说得也对。
“别绣了,歇着去吧。”他再次说。
她最后被催着去屋内睡了觉,临睡前,隐隐还能听到鸟叫声,还有他拉动竹条的声音,让她莫名安心。
睡醒的时候,季淮给她买了半斤的酥糕,还是热腾腾的。
夕阳的余温照射进了院子,原本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