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庄子。
赵清月是过了好几日,才从秋兰口中知道此事。
“杜湘被仗打了三十大板?”她眼底瞪大,“那岂不是——”
“那是老夫人的事儿了,出了这等事儿,她就算被放出来,日后怕是得夹着尾巴做人,耻辱至极。”秋兰说的时候,恨得牙根紧咬。
赵清月喝了口酸梅汁,思考了一会,缓缓出言:“罢了,既然已经这样,就算了。”
“还不是夫人心善,换了旁人,她不知道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秋兰还是觉得便宜她了,“国公府的人要知道内幕,指定要替小姐讨公道!”
“秋兰。”赵清月唤了她一句。
秋兰立刻闭嘴。
“一个字都不提了。”她再次强调说。
“知道了小姐。”秋兰低着头,看那样子,还是不太情愿,耸拉着脑袋,去厨房端糕点。
赵清月继续喝着酸梅汤,没有露出其余神色。
事情到了这一步,杜湘也算半废了,虽说是季淮出面,但杜湘到底是旁亲,计较太过,她又能落得什么好处?
眼下这种情况,对方还能掀起什么风浪?她若计较,季家的人,理亏。
这大宅子清净得很,她不给自己找不自知,凡事都得留个面儿。
果不其然,她越是不说,季淮便越内疚,知晓她喜欢首饰,又去寻了几件精致的珠宝送她,没事时就陪在她身边,尽力亲力亲为。
自那事发生后,别说纳妾了,就是那厨房的丫鬟,都得经过层层选拔。
赵清月也只当都不知,得了他送的珠宝,便满心欢喜,言笑晏晏冲他道谢:“谢谢相公~”
“今日的药喝了?”季淮问她。
闻言,赵清月笑意顿时消散:“尽说些不开心的,喝了这么久,我听到都要不舒坦了。当真是让人难受。”
“大夫说你身子调理得不错,不能半途而废。”季淮说着,已经让秋兰端来汤药,“上回你说想荡秋千,我让人在后院做了,喝完药,你便去玩。”
她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这段时日多半憋坏了。
“侯爷说的是真是假?”她眸底果然亮了亮。
季淮见她欢喜的样子,也止不住荡开笑意:“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那玩意儿也只有三五岁的孩童才玩。”
“谁说的?以前当姑娘的时候,我就经常与堂姐玩。”赵清月反驳,走到他身边,端起汤药,捏着鼻子,闭着眼一口喝下去。
这回的汤药苦,她刚喝完,整张脸紧皱,刚睁眼,他就把一颗梅干塞到她嘴里。
酸酸甜甜的梅干顿时就化解了口中的苦,酸味同时也刺激着舌尖,让她柳眉再次蹙起,半眯着眼。
季淮瞧她这样,低低轻笑,心情愉悦。
赵清月含着梅干,骄里娇气瞪了他一眼:“笑话我,不理你了。”话落,她就转身往门外走。
他也不急,跟在身后。
赵清月一路到了后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