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挑眉,伸手接过来,低着头,伸手打开,字体小巧整齐,笔酣墨饱在上头写道:《相思》
摘抄了张北末朝著名大诗人李康的情诗。
他的目光落在最后一句上:思断肠,盼君归。
元海站在一边,偷偷观察着皇上,只见对方把纸条放下,嘴角勾起,轻轻笑了一声。
明显是龙颜大悦。
淑妃果真不一样,日后可不能轻视。
季淮尝了一块芋头糕,对着他道,“你也尝一块,看看淑妃这手艺如何。”
“奴才谢皇上。”元海公公双手拿了一块,推到一边,尝了一块之后,自然要赞赏,“淑妃娘娘这手艺,怕是能和御膳房出品的糕点媲美。”
季淮笑出声,“你别夸她,尾巴都该翘上天了。”
“奴才实话实说。”元海公公见皇上笑了,脸色更为诚恳,说完又道,“李太医今日前去给淑妃娘娘把脉,已无大碍。”
“嗯。”
夜幕降临。
宋琬还是抱了一丝的希望,他能看到她写的字条,能来看看她。
她被禁足,哪都不能去。
等啊等。
前两次他来得晚,但亥时便来了,今晚她都等到了子时,还是没有见他的身影。
已是深夜,宫里头的人都歇着了。
青荷上前劝,“娘娘,夜深了,您还是去就寝吧,皇上今日可能真的不会来了。”
“本宫不困。”宋琬坐在桌边,单手撑着下巴,还要强撑着。
“娘娘,时候真的不早了,再过几个时辰,天便要亮了,您身子刚好,可不能这么熬着。”青荷再次劝说,神色担忧。
宋琬还是又熬了一刻钟,最后实在没忍住,正想起身来往内室走,青翠却从外面跑进来,声线欢喜,“娘娘,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这一次,季淮并没有一人前来,还有身边伺候的人,饶是半夜,整个静阳宫就都得全部候着,一阵忙活。
宋琬的瞌睡虫顿时就吓跑了,站起身来。
季淮穿着玄色常服,头戴玉冠,尊贵清隽,单手覆在身后,直径走进来。
“妾身见过皇上。”宋琬上前行了礼。
“起身。”季淮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扶她,问道,“为何还不睡?”
“妾身想皇上想得睡不着,便坐着等等皇上,哪曾想,还真把皇上等来了。”她伸手去揽着他的手,拉着他往里走。
“朕最近繁忙,与你说过无需等。”季淮侧头看她,出口一句。
“等不等,是妾身的事情,皇上都管上了?”宋琬说完,伸手拉着他的衣角,娇嗔道,“妾身今日可不就把皇上等来了吗?”
想必她写的纸条,他是看到的。
“你啊。”季淮嘴角微扬,无奈叹气又问,“若是等不到朕呢?”
“皇上今日吃的糕点里,没有吃出特别的味道吗?”她拉着与他坐在床边。
“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