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哭,眼下是一滴泪也没留,只是看着他们,像个迷路的孩子,有些委屈又迷茫。
她太过平静,让人心底发慌,新皇让长姐寸步不离守着她,对方已经乖乖听话,只是看到要入棺时摇着头,要冲过去,苦苦哀求,“不,不...”
“不要。”
她还是被人拦住,看着紧闭的棺木,像是被人抽了所有的力气。
太医都在一边恭候着的时候,她又无异常,甚至开始饮食,也为落泪。
吃好睡好,看似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可是他们却知道不太劲。
尤其是心思细腻的新皇,除了必不得已,几乎都守在宋琬身边,寸步不离。
父皇不在了,他便要好好守护母后。
这个不对劲,在出殡那日结束了,宋琬要去守皇陵。
“不可。”新皇直接拒绝,“母后莫要胡闹,皇陵条件艰苦,您在宫中,我让长姐时常来陪你,皇弟也回来陪你。”
“母后不是来求湛儿批准的。”宋琬缓缓出言,语气不急不缓,只是通知罢了。
“母后。”他万分头疼,“您就好好待在宫中,除了这个,其他儿臣都...”
“这不是我的家。”她看着他,话语笃定,“你父皇必定说了,要你随着我一些,“我要待在有你父皇的地方。”
闻言,他无从反驳。
父皇的确说了,随着他母后一点,若不是太过分,顺着她些便是,让着点。
可是这不算过分吗?
宋琬不听任何人阻拦,执意出了宫,贴身婢女带了秋和,出发去了皇陵。
出宫不远,她看着红墙黄瓦的城墙,眼底并无半点留恋,低头看着怀中的灵牌,眼底又闪了闪,用手轻轻摸了摸,呢喃道,“妾身才不相信皇上走了呢,您舍不得我才是。”
她说着抿唇,露出眼角的细纹。
季淮的灵魂就飘在她的周围,这一次,死去的他灵魂倒没马上魂飞魄散,记忆也没被抽离,也没回到系统。
坐在她身侧,眼底已经带纵容着看她,伸手要替她把垂落的发丝撩到耳后。
宋琬似乎能感受到一样,抬头看他那个方向,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