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要待着。而且,陈章还不是她的第一个男朋友,她之前还和一个镇上的发廊小哥私奔了,半年后灰头土脸回来。
季大姐以为季淮说得是丁希要这么做,话没经过大脑就出了口,一脸鄙夷,“那就是犯贱啊,自己作践别怪别人瞧不起。”
所以赶紧让丁希来和她一起睡,别睡在一起!
她说完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瞧见季二姐扭曲的脸色,这才慌了起来。
两人不欢而散,还没走到楼下,激烈的争吵声不断传来。
两个没怎么有头脑的人,自然不会好好认错,相互指责着。
季二姐指责着季大姐看不起她,凭什么看不起她?她一大把年纪都没人要,男人都瞧不上她,等着一辈子嫁不出去吧!
季大姐“呸”了一声,声线尖锐叫嚷着,要是嫁得和她一样,她宁愿当尼姑,一辈子不婚。
两人相互指责,相互谩骂,什么脏话伤人的话都倒出口。
季大姐诅咒季二姐肯定离婚,眼瞎嫁给三婚男人,还有三个拖油瓶,说她以前和男人乱搞,所以才有这个报应。
季二姐气得要咬碎一口牙,从头到脚讽刺了她一边,又丑又黑,还没有女人味,男人瞧都不瞧一眼,还想嫁有钱人?笑掉大牙,嫁给老光棍都没人要。
两人吵不过,还打了起来。
季父季母拉架的声音也掺和进来,还有两个孩子的哭声。
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丁希躺在床上,听得清清楚楚,目光担忧望向季淮。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躺在床的外侧,目光直视天花板,也没说话,像是没听到楼下的争吵声一样,又像是习以为常。
丁希睡在里头,两人间隔得挺远。
他们之前住酒店,就算没有订两间房,也是定了两张床的标准间,季淮都会让她不要太闹,现在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她不会闹,他应该也没太多心思陪她闹。
楼下的争吵声还在继续,似乎上演升级。丁希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侧腰,小小声,“你要不要去看看?”
季淮左右摇头,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又把手放下,扭头看向她,眼底似乎有些无力,重重呼了口气,“这是常事,习惯就好了。”
有时候是季父和季母吵,有时候是季大姐和季二姐,有时候呢,是陈家来人,在门口继续吵。
吵啊吵,从小他就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养成了他冷漠的性子,只想逃离这样的坏境,远远逃离。
丁希想安慰他,却不知道从哪里出口。
季淮又说:“吵归吵,日子还得过,明天他们又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心里就算不舒服,也得忍着,他们的日子就是这么过,一辈子怕是都得这么过。我改变不了,也从改变。”
他既改变不了思想,也改变不了行为,有些人,前半生都这么活,后半生还得这么活,强硬改变就是要他们的命。
书读得多了,想的东西难免多,有些人就是这么浑浑噩噩,甚至没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