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他怀里栽。
他抱着她,手一拉,就给两人盖上被子。
施韵惊呼未定,等缓过来,他那幽深的黑眸又看着她,近在咫尺,鼻翼间都是他温热的呼吸,季淮波光涌动:“我要让剧组给你颁给‘世纪最狠心奖’,只颁给施韵一个人。”
她没有看他,克制着神色,好一会才轻应:“好。”
季淮薄唇微勾,笑得讽刺又自嘲,又叨叨道:“再给你颁给‘胆小鬼奖’好不好?你只会逃避,不敢面对,那么狠心又绝情,一个机会都不给。你迫切想把我从你的世界里抹去,然后想开始新的生活,对自己说过的所有话、做的所有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施韵垂眸,身侧的纤细手指的紧握。
季淮批判了她那么多,他最后还是抬起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将她又搂入怀,眼眸蓄满爱意,尾音里都噙满思念:“我过得不好,我很想你。”
怀抱是熟悉无比的怀抱,周身都是他的气息,施韵燥热又不安定的倏然在那一刻慢慢平静下来,她僵住身子,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我强忍着没有去找你,但你在做什么,我都知道。你搬了新家,第二天去花市买了很多花,你花了两天,应该是把它装扮成你想要的样子。十一号一整天,你在寰球拍广告,晚上回了工作室,十二号你去陵城,待到十五号,十六号去海滨参加综艺,十八号凌晨回到家,十九号.....”他对这份行程表怕是比徐楚楚都熟悉,话语不急不慢,准确无比说着,说完抿了珉,压低声线,“你看,你做了什么我都知道,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天在做什么?”
施韵还没回答,他就苦笑说一声:“你不知道,你肯定一件事都不知道。”
她张了张口,嗓子里像是塞满了棉花,让她发不出声音,眼神飘忽,无法平静。
“我没醉啊,你一来我就知道是你,你一靠近我就知道是你。”季淮低头看着怀中的她,与她四眼相对,眸光轻柔,声音低沉温润,“我们什么时候去试婚纱?明天可不可以?你没空我可以等你,等你有空,这件不喜欢,我给你买喜欢的。你还会嫁给我的对吗?不用生一窝宝宝,就生个像你的女儿,我保护你们。”
施韵眼角瞬间就湿热,硬生生别开眼。
季淮大抵是真的醉了,双手再次将她抱住,把头埋进她的脖颈,拖着声音,有点委屈:“我不要你不怪我,我宁愿你跟我闹,也好过你跟我划清界限。我很想你,你别忘了我。”
“骗你是我不对,是我不好,可我后来真的爱你。你的心怎么就捂不热呢?怎么就那么倔呢?你就稍稍给我个机会,我这次就低头了。”
“你说撒娇嘴甜的不是你,我喜欢的又不是你的撒娇嘴甜,你其实一点都不乖,也不顺从,总是让我挂心,那时候我也慌张,就像偷来的幸福。无论什么样的你,我都爱啊。”
他一直在自顾自讲话,控诉着她的绝情,又诉说着自己的难过。
施韵则紧咬着牙根,心口酸涩又沉甸甸,胸闷气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