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老夫人让嬷嬷去库房取些补品,待屋内就剩三人时,望向季淮,“如今她有了身子,自然不能伺候你,这一胎又不易,有些事儿,祖母就做主给你安排了。”
杜湘当妾室,通房丫鬟也少不了。
赵清月一个人就想霸占着,哪有这个理?那个侯府后院没有几个女人?嫡子有了,庶子庶女也就不忌惮了。
一听,杜湘眼底闪烁。
赵清月孕后,这怕是她的机会,如此看来,对方有孕,也全然是件坏事。
“不可。”季淮断然拒绝,“清月这一胎十足不易,她又体寒,大夫说要好好养着,现如今我也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就不必给自己添堵。”
“难不成,这后院就只有她一个人不成?!”老夫人难以按捺怒火,双颊略微抽搐。
“朝中繁忙,我也实在担心她。”季淮再次说,还出言道,“祖母以后也不要再提及。”
老夫人胸口剧烈起伏,重重又拍了拍桌面,“国公府的姑娘,身子就这么娇贵?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杜湘也惊住,表哥这是不纳妾意思?
别说侯府,就是随意一个家境稍稍过得去的寒门秀才,都有那心思,这是理所当然。
“是我怕影响她心情,也怕对她照顾不到,与她无关,”季淮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这事儿之后再说吧,多了些人,府中是非也多,让他们好生照顾她一个人便是。”
“就几个女人能占.....”
“既然是伺候我,必定是以我的感受为主,我现在告诉祖母,我不需要,祖母为何发如此大的火?清月胎像不稳,我实在无心想这些事儿,祖母也莫要提了。”季淮态度也强硬了起来,又看向杜湘,“等到表妹养好身子,再寻一门好亲事,侯府必定给她送上丰厚的嫁妆。至于其余事情,我想已经说得够清楚。”
老夫人心里怒潮高涨,却又没发泄口,好似还被季淮看穿内心所想,一时有些忐忑难安。她在侯府仗着身份能说上几句话,实际从未有过实权,季淮也有季家人的性子,又随了老侯爷的脾气,她不敢得罪,对她也没有好处。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一口回绝收杜湘做妾,不再考虑,下一次也不想听到。
杜湘虽被他提醒过,却还留有一丝希望,如今他在老夫人面前说得如此坚决,就是全然没有一点希望。
“清月需要好好养身子,这段时间不便来和祖母请安,还请祖母别怪罪。”季淮说完,转身离去。
他甚至没有说期限,话语间有些隐忍的不悦,又克制得极好。
老夫人快速拨动佛珠,重新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你们的年报里都是我,我独占鳌头,实在受宠若惊又那么不可思议,收获了非常非常多的东西。
因为想写故事,误打误撞入了这个行业,又因为热爱,一直坚持了下来。我将它形容为我内心最后一片净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深夜不是孤独而是别样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