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还拿来卖啊?”
做生意时,童贞梅可不敢骂人,脸上还堆着笑,实在没法了只能来一句,“要不加点糖?给你们再送个煎饼吧?”
煎饼是季父做的,可不像季淮做得的那样表皮香脆,里头酥软,有些面粉都没均匀。
不够入味。
顾客摇着头,结账走了。
很多东西都没做,南瓜粉红薯汤什么的,统统都没有,客人来了又走,就算坐下来,点了一份之后,嘴角都抽了,好些人都赶紧道,“剩下的不要了。”
童贞梅知道什么原因也得装不知道,点着头,“好的,我让他别做。”
没有夏妮和季淮,她一天到晚都很忙,腿都快跑断了,这一天的流水却没不过五百块。
季父被她骂了无数遍,简直一团糟。
但是童贞梅可不会去求季淮和夏妮,她的自尊心也不允许,又把季芸叫回来。
季芸离婚后就无所事事,在市区租房子,也不工作,这里混几天,那里混几天,和各种男人乱来。
回去店里帮忙,那多好啊?
以前她收账都能收几百一天,回去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季芸回去帮忙后,自然听童贞梅一阵咒骂,季淮也有错,但肯定是夏妮那个死丫头挑拨。
她随了童贞梅,嘴碎得很,一听也火大。
中午。
季淮和夏妮从楼上下来。
以前是夏妮做饭,这两天她也没做,季淮带她出去外面吃,今天想去吃米线。
刚下来,季芸瞧见了,冷哼一声,挑着眉眼,“哟,这是去哪呢?”
这话是看着夏妮问,她也不好不回,接话道,“我们要去外面一趟。”
“活不干,都去潇洒了,季淮,也不是我说你,娶了媳妇忘了娘,把家里的事情都搁着,这个店还要不要了?”季芸打算给童贞梅出口气。
她觉得一定是童贞梅受了欺负,只要没摁住季淮两口子,那就是受委屈了。
“干活没钱你干?”季淮牵着夏妮的手,看向她,“以往大姐回来不干活都要收钱,要是让你干活不拿钱,你会怎么样?怕是都要把家给掀了吧?”
季芸酝酿了许久骂人的话,直接被一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说你呢,扯我身上做什么?我什么样关你什么事?”
“那大姐也管宽了,我们想做什么,还轮不到大姐指手画脚,你不是回来接手了吗?”
季淮说完,拉着夏妮又走了。
童贞梅的骂声又从身后传来,鼻子都气歪了,“你看看,就是这幅鬼样子,一分钱我都不给他!”
“还想要钱,做梦吧!”
夏妮被他牵着往外走,侧头看他,出言询问,“你真不帮妈了?”
到底是他妈,很多家事无法说得清。
“对。”季淮牵着她过马路,话语平缓,“做多少人家都觉得我们吃白食,还不如出去给别人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