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人家想把乔莘拼命往这里塞了,就云诗巧脑子里想着什么,他都能猜到,当下便拒绝。
他给出的借口很充分:“这段时间,我们家不卖包子了,只给府上送,一个人能活完,无需帮手。酒楼需要重新整顿开张,婚期马上要到,也得准备婚宴酒席。”
没忙可帮,乔莘还去做什么?
云家也没理由让她去,而且乔莘又不是傻子,她警惕得很,若是意图太明显,她肯定得躲起来。
眼看云诗巧胎儿月份一天比一天大,她还得拖着那位小公子,所幸对方足够爱她,之前便知道她有婚约在身,只等她解除婚约便上门求娶。
后来,何氏想了个好法子。
背地里先与季家说中意的日子,已经在商量各种细节,而季家为了这场婚礼,必定花费大量的钱财和用心。
然后,他们再让云诗巧装病,而且病来得凶猛,已经卧床不起,怕是要修养许久,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而婚期已定,自然不能耽搁。
何氏还说她已经认了乔莘当干女儿,也是云家的女儿,外人多半只知道季家与云家结亲,不知道是哪个女儿啊。
这样的话,两边都不为难。
这一招,想得深远,季家如今为这场婚礼耗资不少,原本就刚缓过来,还没存多少家底,全耗进去了,哪能说不结就不结?
季家肯定想结啊,结婚的话就只能跟乔莘结,由云家小姐换成丫鬟,季家肯定不满,可是如今的季家,也就配这个了,你们再苦口婆心劝一劝,多半就成了。
到时候,云诗巧的病会“突然”好了,季家可是因为云诗巧“有病”才换人的,是季家不仁在先,理亏,云诗巧就算快速嫁给县太爷家的小公子,他们也说不得什么。
季母一听的时候,的确懵住了,赶紧带季淮来看望。
季淮一看,装得那叫一个卖力,裹在被子里,脸『色』发白,有气出没气进,何氏拿着帕子擦眼泪,“我们诗巧是没那个福气,不知道还能不能挺过去,而且,大夫说,挺过后还得疗养。”
“这婚啊,今年是结不成了。”
季母也不是无情之人,虽然也着急,思考过后,叹了一口气,反而宽慰道,“那也不急,等诗巧病好了我们再商量婚事,先好好养病。”
云诗巧一听,费力睁开眼,深情款款望着病床前的季淮,艰难开口,“淮大哥,这一辈子,我怕是不能嫁与你,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不能耽搁你。”
何氏在一旁,“艰难”说出自己的打算。
季母一听,第一反应自然是不愿,不是身份的问题,她对乔莘的印象也很好,只是婚姻是大事,中途换人,怎么也说不过去。
何氏先前就准备了一堆说辞,准备好说歹说,却不料季淮居然当场同意了,没有丝毫犹豫,让云诗巧都怔了怔。
“这件事你们必定深思熟虑过,事已至此,我们也别无办法,只要乔姑娘愿意,我就接受。”季淮语气不紧不慢,也琢磨不出他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