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精,给她冲了一杯,端给她后就出门上工了。
那是记忆中久远的味道,她都舍不得喝。
十块一罐的麦乳精,那是一滴都不舍得剩下来。
冯母进来看她,也看到了桌子上的麦乳精,一听是季淮花十块买来的,直接傻了,语无伦次起来,“这这..这...这是在喝金子吗?”
冯巧兰低着头,季淮今天都打开了,肯定就只能喝,她问冯母,“妈,要不你也喝点?尝一尝。”
冯母好像都没喝过这味道,村里头大部分人都没喝过。
“我一把年纪,跟你抢东西还要不要脸?”冯母当然拒绝,赶紧转身去找冯大峰,提高声道说着,“那十块他一下就花完了,这可怎么办?有了孩子怎么办?”
冯大峰也是吃惊,而后很快反应过来,“人家夫妻的事儿,你要掺和?他愿意给你女儿花,你还有意见?有什么问题吗?再赚不就行了?”
“也不是。”冯母被点醒,支支吾吾,“那可是十块钱,十块钱就一罐,听说是进口的。”
冯大峰:“他觉得他媳妇孩子就得喝进口的,就金贵,你是不是要让他喂他媳妇孩子喝米糊?”
冯母:“那不是,当然是越金贵越好,这这....”
她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妇人,十块钱是一笔巨款,实在受不了这么大手笔,但受惠的又是自己的女儿。
说实在话,就算是女儿,她也觉得太贵了。
毫不夸张的说,一家子大半个月挣的钱,全部买了那一罐东西,就那么一小罐,她就没见过别人这么干。
她就听说过市里谁家谁家亲戚生了孩子,谁送了麦乳精,那可是要在村里传遍的,很有面子。
“季淮都舍得,你舍不得,你怎么想的?”冯大峰再次追问。
冯母哑口无言。
“别老大惊小怪,让人看到笑话,那小子说不定被你说得烦躁,下次有钱也不买了,委屈的还不是你女儿?”他说完就走了出去。
冯母在原地琢磨了半天,觉得好像是这个理,眼底纠结着。
而走出去的冯大峰神色变了再变,还故意去找冯巧兰,就是为了瞅瞅那十块钱一罐才能买到的麦乳精,还不动声色看了好几眼。
十块钱。
洋玩意儿就是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