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被人看透的窘迫。
真实的她没什么自信,没有那么嘴甜,更不会肆无忌惮说着自己的需求,就像个被宠着的孩子。她在孤儿院不是那个会哭着要糖的孩子,她没安全感,觉得自己时刻会被抛弃,所以会保护自己,察觉危险就缩回城墙里,竖起高高的城墙,有着极重的戒备心,不允许任何人踏入。
段景言也从未踏入她的世界,所以删除联系方式的时候很决绝,转身就能走。
季淮是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虽然开始并不美好,也不是始于喜欢。两个世界的人居然有了交集,她还曾经全身心依赖过他,让她至今回想起来,不可思议中又带着后怕。
他又把额头抵着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亲昵蹭了蹭,半开玩笑说:“死犟死犟的,你就像一只刺猬,溜得也比兔子都快。我要怎么做?你教我好不好?”
施韵压抑情绪,他也没了声,抱着她闭了眼,好似睡着了。
她压根不能动弹,一直待他怀里,原以为会失眠,却不料睡得很快,没有噩梦连连,格外踏实。
翌日。
察觉到身旁的人有了动作,施韵控制着没醒,脸色也未变。
季淮侧着身,手支着头,一直盯着她看,抬起的手小心翼翼伸过去,将她垂落的发丝撩到耳后。
倏然,他往她靠近。
施韵放在被子里的手揪住了床单。
他亲了她的额头。昨晚是醉酒下的动作,今天很清醒,还喃喃低语道:“小白眼狼说的就是你,502超级粘合剂估计你也选择性忘记了,只有我一个人在回忆里出不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淮才轻轻起身去了浴室,等门关了,施韵才睁开眼。难言情绪已经泛滥,可她太会忍了,总能找到方式说服自己。
她觉得自己无欲无求,何必沾染麻烦?还得改变原来的各种轨道,季淮就算不和孟诗晴重归于好,也总能找到其他富家千金,她不想当下一个段景言。
爱情是什么?据说她还是父母想得不行私奔留下的爱清结晶,最后被丢到了荒郊的草坪上。孤儿院的妈妈说,要是好心人发现得晚一点,她就会被毒蚂蚁咬遍全身,差点都把眼睛给咬坏了。后来她被领养,领养的父母觉得她麻烦,是个累赘,不讨喜,才领养几天,又把她送出来,孤儿院的妈妈骂她好久,又多了一张嘴。
季淮洗澡出来,施韵刚刚坐起来,看向他说,“你头还疼吗?”
“疼啊,你给我揉揉?”他含着笑回。
施韵神色收敛,声音缓缓,“下次你别喝了多酒,对身体不好,喝醉后也得找个人看着你。”
“嗯。”季淮的满腔热情打在棉花上,收回笑意,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旁边的衣帽间走,给她选了一条杏色的复古长袖连衣裙,“早上天凉,你穿这件怎么样?这件好看。王嫂做了早餐,吃完早餐再走。”
她没法拒绝,留了下来。
王嫂忙前忙后,非常热情,做了好几样她喜欢吃的早餐,还煎了她喜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