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任何官衔加身,不过一介宠姬,并无资格入内议事。”
宠姬二字让尹白霜眸色一冷,就要当场发作。
这时百里安回首向她使了一个眼神,道:“既然今夜有你的同伴为‘饕宴’所伤,你还是先回去照料他吧?”
尹白霜神情一凛,知晓了百里安的意思。
他这是要她回去好生探一探太玄八经主迦臣的底子,确认一下他那副皮囊下包裹着的究竟是不是魑魅魍魉。
尹白霜本就对魔界的夜朝之会无甚兴趣,也未在此多加纠缠,朝着行宫走去离开。
此时的君堂之殿,落满了黑压压一片的玄衣官袍。
百里安亦是从内官手中接过提前准备好的官袍,临时套在了身上,步入殿中。
偌大的朝堂,所有魔臣衣冠庄重整齐,气氛静滞而紧绷。
就连那位失了脊骨的弥路也是一身玄黑祭袍,头配额冠,腰背挺得笔直,一时间看起来,竟是容光焕发,朝气蓬勃!
在弥路身前不远处,立着一名高挑女子,鬓发如墨,眉眼含煞冷漠,深紫色的长唇有种说不出的诡邪妖冶。
她指甲乌黑修长,指锋泛出一抹恶毒的光泽,周身散发着阴冷潮湿的气息,让人望而却步。
这般做派打扮,眉眼气势神情,在魔界来说极为陌生。
想来便是那上代魔君王后,枝玉妍了。
唯有高高坐在御座之上的女魔君,醒眼朦胧,青丝未绾,只用一根白玉簪简单的束起一半。
余下的发丝慵懒地泻落肩头,松松垮垮的玄色描金凤袍下,竟是裹着一身懒得替换的睡袍,显然是一副刚从睡梦之中拖来上朝的懒散模样。
她正百般聊赖地玩弄着手中的玉玺,对于群臣散发出来的凝重严肃的气氛恍若未察。
对于君堂之下,那位满身阴土尸气的魔后娘娘,她亦是熟视无睹般,懒懒地打着哈欠:“便是为了这事,才将朕大半夜地吵醒的?”
眯地细长的凤眸在打过了一场哈欠后,缓缓睁开,正瞧见了缓步入殿而来的百里安。
那双惺忪的睡眼陡然一亮,瞬间来了精神,笔直挺腰,端正坐起了身来,她挑眉一笑,道:“司尘河主这是修行结束了?”
随即目光微微一侧,对着一名内官吩咐道:“还不赐座?”
“这……”那名内官一脸为难地看了一眼立在殿堂之下的少君弥路以及魔后枝玉妍。
这两人,一个是魔君陛下的血亲兄长,一个是尊贵的嫡母?
魔界素来尊卑有序,君臣有别,便是如此,在这般庄重严肃的夜朝会上,这二位身份尊贵的主儿也无资格落座。
只因弥路虽是兄长,也是少君,终为臣子。
而枝玉妍是魔后,身份却也该随着上任君主的拭去而落入尘埃。
如今她成就出了尸魔之身,尸魔又是六界共同缉杀的存在,虽然依着她的身份与实力,魔界上下无人敢向她出手,但逝者亡灵终究也失了坐上太后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