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玲玲夹了半块,放在粥上,味道鲜甜,比外头买的可好吃多了,她抬头:“还有多么,我要拿一罐回去。”
“你拿得动?”
“我力气大着呢!”
奶奶对着这个小无赖有些无奈,正站起来,外头来了个嫂子叫:“许老师。”
“翠儿啊!”
这个嫂子一件土布衫子,肩膀上打了补丁,扛着一捆甜杆说:“我家阿彪说你家来了亲戚,他去地里砍了几根甜杆,给小妹妹吃。”
“阿彪太有心了。”
“啥呀!这些年我那三个孩子体弱多病,都是您开的药治的,我们这点东西算什么?”嫂子看向陈玲玲,“这就是你的外孙女吧?难怪她们说漂亮的没话说,城里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淘气着呢!”许奶奶对陈玲玲说,“这是你阿彪嫂子。”
“嫂嫂好!”陈玲玲进屋去拿了糖,得亏她多买了点儿,塞到嫂子手里,“我带来的糖,给家里的弟弟妹妹们吃。”
“不用这么多,这东西多贵啊!”嫂子跟她推。
“拿着,小丫头给弟弟妹妹的。”许奶奶跟嫂嫂说。
吃过早饭,奶奶在里面洗碗,容远拿了小板凳在廊檐的荫凉处,摘了三根丝瓜削皮。
陈玲玲拿了板凳坐在他边上,拿着一根甜杆撕皮,嘎吱嘎吱咬着甜杆。
“你问过奶奶了吗?当时她是为什么被打成老右?”容远问她,他知道个大概,但是不知道详细细节。
“没问。我都不知道奶奶什么想法,冒然去问,倒是显得我强求。”
“什么叫强求,你想多了吧?谁愿意被人打成老右?谁愿意变成人人厌恶的黑五类,虽然咱们村里的人都对奶奶不错,可到底在在她身上烙下有罪的印记。”容远把去了皮的丝瓜削成块,“等下傍晚我跟阿彪哥去下虾篓子,我去问问阿彪哥?他那时候刚刚结婚,肯定知道的。”
“我也去。”
“行,我带着你。”容远说道。
奶奶洗好了碗,走出来:“玲玲,进来。”
陈玲玲站起来,跟着奶奶进门去,两人一起进房间,只见桌子上放着几块她之前买的料子。
奶奶手里拿着皮带尺,要给她量尺寸。
“奶奶,这块料子是我给您买的。”
“我的,你的不一样?”奶奶问她。
“一样,不过我想让奶奶臭美。”
奶奶摸着她的脸:“我错过了九年,都没好好给你打扮。”
“奶奶,我想要你身上的蓝印花布布衫。给我做这个把?我明天穿给婶子她们看。”
奶奶从橱柜里拿出一块蓝印花布,陈玲玲这才让她量尺寸,她说:“奶奶,你不是给我做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