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一跪搞得有些怔神,不过,之前克德莱安已经上演了一处五体投地,他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稳住心神,等弗格纳尔六世正式的大礼问候完毕之后,这才示意他赶紧起来。
“我现在以伽布诺因的神眷者身份活动,对克德莱安、弗格纳尔六世来说,就是被神灵直接‘赋能’过的钦差神使,他们的大礼问候,并非真的针对自己,本质是表达其对伽布诺因信仰的恭敬真诚。”
甚至着行为本身也是一种权利,譬如那位紧跟在弗格纳尔六世身后的青年来说,他连下跪行礼、在神灵使者面前表达心意的机会都没有,只是低眉垂首恭敬侍立在侧,任由这套流程走完。
很快,四人便坐在了旁边一间简单安静的房间内。
巨大的开窗让室内显得宽敞明亮,秦慎重首先寻了个位置坐下,克德莱安、弗格纳尔六世两人则一左一右坐在他两侧,那位青年则束手站在弗格纳尔六世身后。
秦慎重全程任由他俩安排,没有多说什么,他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他担心的也并没有发生,克德莱安看着坐在对面的弗格纳尔六世,道:“你们准备的如何了?”
弗格纳尔六世脸上有些兴奋,又有些不安的道:
“自从得了您的传信,我就立刻开始了整顿,不过……时间毕竟太仓促,真要完全做好准备,还得等一阵。”
克德莱安皱了皱眉,问:“能有一个比较准确的时限吗?”
弗格纳尔六世先是扭头看了看秦慎重,这才道:“我将整个步骤分成了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能在十天内见到成效,一个月内完成调动,第二个阶段就要看他们的水准和与神使大人的配合程度了,时间上就更有些不确定。”
他见克德莱安因他这回答而脸色不悦,解释道:
“因为一些历史原因,自从开拓战争结束后,特别是初代先祖离去之后,我们便一直在削减军队数量,以缓和与周边的紧张关系。
而后又因决斗之主神陨的影响,为求自保,我又将仅剩的一支成建制的鹰鹫骑给解散了……现在要想弄出一支精英战骑,确实需要更多的时间。”
克德莱安皱眉道:
“你之前将鹰鹫骑打散,是预备着事有不协家族成员可以借着这股化整为零的力量的庇护四散潜逃,可这种局面并没有发生,有吾神的庇护,整个公国几乎没有遭受任何影响便实现了平稳过度,难道你事后没有将这鹰鹫骑重新聚拢起来?”
弗格纳尔六世道:“我确实将他们重新聚拢了,不过,很快就又重新打散了。”
克德莱安好奇道:“为什么?”
弗格纳尔六世的神色变得有些尴尬,有些欲言又止的意味。
克德莱安皱眉不满道:“咱们现在开诚布公的交谈,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弗格纳尔六世嘿了一声,终于道:
“您知道我们公国的整体习气……嗯,民风有些彪悍,我们也在尽量纠正,可这几百年养成的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