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一帮名士打哈哈?
不去!
没有什么根基的情况下,把名气搞得太大了,未必是好事。
悄悄写诗悄悄修行,岂不美哉?
甚至他见严骏张了张嘴,似乎要劝说什么,干脆都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就直接扭头又问陈胄,“元甲兄,你来定有大事!”
于是严骏把话又咽回去了。
陈胄则是笑呵呵的,说:“倒也无甚大事。”
于是陆洵就懂了,一伸手,道:“到我房间里坐坐?”
“甚好。”
当下两人起身,去了东厢房陆洵的卧室兼书房,把其他人却都仍旧留在陆家正堂——旁人还好,都神色自若,路宁也自安坐,至今没捞到跟陆洵说一句话的郭芬,却是不由得又扭头往院中看了一眼,神色越发惊惶。
那院中栓马柱仍在,自己送的七花马,却已经不知去向。
“元甲兄此来何事?”
“那要看洵兄接下来,准备先做哪一篇「初读」?”
“哈哈哈!《小松》如何?”
“善!这首三星之诗挺拔飞扬,最是涤荡人心,发我肺腑!……汝南周氏,便周县君亦在内,一共需要五席听位,每个席位,周氏愿出白银两千两!共白银一万两!洵兄意下如何?”
那不成批发给你们了?
想得美!
“三席至多!价钱另议!”
人家名士们写了诗,大约也都是这么卖的,没什么可寒碜的。
赚钱嘛!
“四席如何?”
“只三席!”
“涨钱?”
“你我之间,不必谈钱,稍后你可以与那位路宁路兄去谈钱。”
陈胄沉吟片刻,道:“谈钱的便是三席好了,如洵兄所愿,稍后我去同那位路兄谈价钱!但除此之外,的确还需一席,否则周氏那边各房头之间,实在不好分,要闹事的!另外一席,洵兄需要什么,尽可开价!”
这次陆洵沉吟了片刻,仍坚定摇头,竖起三根手指,“只三席!”
笑话,给三席不少了,再多了,我不就成了给他们汝南周氏写诗的了!
然而这话说完,陆洵却又笑笑,道:“不过,我与元甲兄相交莫逆,元甲兄这里,我愿继续赠送一席!元甲兄若实在为难,不如就把你这一席转给他们?这一点上,我倒是可以通融,不与元甲兄为难!”
“这……”
陈胄听得先是一喜,又是一愣,随后却是不由苦笑。
他先拱手,认真地道谢,随后却是道:“能得洵兄如此高看而厚遇,胄实在是感激涕零,竟不知以何为报!但……洵兄厚意,我又怎能转赠?”
陆洵哈哈大笑,拍拍陈胄的肩膀,收起笑容,认真地道:“非我故意令元甲兄为难,实在是不愿为周氏豢养尔!”
陈胄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还想说句什么,但陆洵已经拱手道:“元甲兄回去,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