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挖到这桩往事,“你们把他们都杀了?”
鬼郎君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江念弯起唇,眼里没有半分笑意,“像你这样,守在十八溪,专门把出嫁当日的少女掳走制成尸傀的,肯定是有什么心理变态,见不得别人欢喜。”
鬼郎君找回昔日霸王风范,冷笑:“你倒挺聪明,总之,就这么一点小事,结果七杀宗那两个杀星知道了,居然一句话都不提醒就直接拔剑!也太卑鄙了,不讲武德!”
江念:“……打架讲武德,算什么魔修?”
鬼郎君:“嗯,你说得好像也有道理。”他叹口气,“本来以为那两个刚出茅庐的小屁孩根本不足为虑,没想到他们又阴险狡诈,又强悍到不讲道理,直接把宗主的魂给一寸寸抽出来。”
他想起那天的景况,打了个寒颤,时隔百年依旧瑟瑟发抖,“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们不小心得罪他们,结果他们居然是为了给那个村子的人打抱不平?神经病啊!我们魔修,做点坏事,杀个人屠个村怎么了?他们为了帮不认识的人打架,不惜被万鬼噬心,简直心理变态,还以为自己是正道的光吗?”
江念纠正他:“应该是魔道的光。”
鬼郎君:“那次我诈死才逃出来,这些年悄悄藏在十八溪养伤,唉,修为未恢复前也不敢出头,谁知道会不会再遇到那两个神经病。”
江念抿了抿唇角,低头,发现谢清欢从她的袖子里探出一个小脑袋。
小糯米团子安静地听鬼郎君义愤填膺讲述往事,黄豆眼眨眨,露出认真的神色。
江念笑着摸摸小肥啾的呆毛,它没有反抗,反而很主动地抬头蹭了蹭江念的指腹。
鬼郎君说的往事,江念也想起来了。
那次她与师兄一怒之下,联手把百鬼门给铲了,连带搜罗不少修鬼道的宝贝和术法,全留给了陆鸣。
鬼郎君想起往事,又怒又怕,“这些年,他们在我身上留下的伤口一直没有好,他们抢走我的宝贝也就算了,还把我修鬼道的将军坟给铲了带回七杀宗。”他痛心疾首,“一块地啊!全都给铲了,是人吗?人家寸草不生,他们连土都要挖了!”
江念:“咳咳咳。”
谢清欢若有所思,心想,原来挖走一个秘境的水灵果这种操作,对于师尊来说并不稀奇,她竟早就挖过一整块地给陆鸣修鬼道。
他原以为……
他心中忽而有些失落,空荡荡的,也不蹭江念的手了,重新缩到她的袖子里。
鬼郎君本是想杀了江念,把她炼制成一个厉害的尸傀的,但此时改变了主意,“你说得不错,我确实没有出息,居然只想着偏安一隅,避开他们。”
他握紧拳头,“不!我一定要报仇,要杀死他们!”
江念:“哇哦,那你一定要偷偷变强,然后惊艳所有人。”
鬼郎君:“尤其是那个女人,要不是她玩阴的,伪装成门主模样来接近我,我怎会输!”
江念摇头,“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