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和重甲步兵显眼。他又是书生入武学,被选到火枪兵之中,身上还带着几分儒雅的气质,不像是个老兵痞。
他是幸运的,和他一起选入军中的几个武学同窗,都战死了,连名字都没留下。
“强子,好看吗?”张百胜笑着对身边青涩的小兵说道。
因为他的身上没有兵痞气,所以格外喜欢手下这个笑起来有些羞涩,胆子有些小的小兵。虽名义上是上官,但在他心中,这个叫强子的小兵,就好似他的弟弟一样。
“好看!”
强子腼腆一笑,朝戏台望望,脸色潮红。
张百胜看了他一眼,“手还难受?那处来晾晾风,郎中说了,不能总捂着!”
“哦!”闻言,强子有些不情愿的,把满是冻疮的双手,从袖子中抽出来,无处安放一般,胳膊肘架在膝盖上。
他在辽东冻伤了手,回到相对温暖的江南,不但美好,反而更严重起来。
手指的缝隙和掌心守备伤,满是裂开的口子,留着黄色的浓水。
“痒?疼?”张百胜说道,“别抓也别挠,明日我去找指挥使告假,带你去城里找个好郎中看看!”
“不去哩!千户!”强子低头道,“去了,又要让你给俺花钱!”
“嗨,说这些,你可是救过我的命呢!”张百胜笑道。
他说的是事情,辽东战事最激励的时候,鞑子盯着他们的弹丸冲了上来。厮杀之中,几个鞑子扯住了代替千户指挥的张百胜往下面拖,若不是强子举着短刀冲出来,他可能早就身首异处了。
“俺,应该的!”强子低头道。
“就这么说定了!”张百胜的笑容爽朗,“等有假,我带你去城里,找个郎中好好看看手,然后带你大吃一顿!”说着,亲昵的搂着对方的肩膀,“我再找几个昔日的同窗,大伙一块热闹!”
“可不敢!”强子急道,“嗯,恁都是读书人,俺乡下人,不能做一桌呢!俺娘说过,秀才公可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俺不能不知深浅!”
“什么他娘的秀才公!”张百胜一笑,“百无一用是书生!”说着,又看看戏台那边,调笑道,“自打这娘们上台,你眼珠子都直了。回头我带你去,专门找她给你唱曲,让她陪你喝酒!”
“不敢不敢!俺哪有那个福分!”强子吓得连连摆手,但还是有些心动的看看戏台那边,“那是天仙呀!俺要是能近着看上一眼,知足哩!”
少年最是怀春,梦中闯入佳人。
张百胜也看看那边戏台,想了想,“你呀,堂堂男子汉,怕个毛!”说着,站起身,拉着对方,“走,我带你去后台,看看这美人去!”
“不敢不敢啊!”
“走!”张百胜不容对方拒绝,“军帐中你攒着军功,鞑子人头三颗呢,你是国家的功臣,见她是抬举她,哈哈!走!”
王二姐思夫唱完,唱曲儿的小美玉返回后台。
她虽说年岁有些大了,比不得那些十五六岁的女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