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身上都黏糊糊的!”
稍后片刻,几个税吏又冒着雨回来。
所谓的检查,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看看就算了。真要查起来,三艘船就不是他们几个人能查清楚的。
“差不多了!”一税吏对张税吏说道。
“行!”张税吏起身,“那就放行!”说完,斜眼看着商船的管事。
“那就劳您老给盖章!”管事的递过一张票据,同时不动声色的从身后人手里拿来一碗大的钱袋子,直接塞在一个税吏的手里,“几位辛苦,一点茶叶,各位回去泡着喝!”
那税吏笑着接过掂量掂量,点头笑笑,放入怀。
这袋钱没两百也有一百,他们几人分润一下,就是大半年的俸禄到手。一会回去,想必张税吏的手指头缝也能漏漏。
海关这差事,还真是给个县太爷都不换。
这钱拿得又快又轻省!
张税吏从腰间掏出公印,在书上盖章。
“行了!”
“赶紧送送几位爷!”商船的管事大笑,对水手们吩咐。
有了这个出关的书,即便是海面上碰到了官船也不怕,出关之后一路畅通无阻。
“走了!”张税吏重新床穿蓑衣,走到船沿,要顺着梯子上小船。
可是,就在他动身之时,他的动作忽然停住,不解的看着漆黑的海面。
那边,骤然有灯火亮起,数艘小船迎着风雨,破浪而来。
“这天气,哪的船?”张税吏喃喃道。
“说的是呢!”商船管事的也有些疑惑,随即当那些小船越来越近,他疑惑的表情变成惊恐,“锦衣卫的飞鱼旗!”
“姥姥!”张税吏直接跳起来,“见鬼了,快,把老子藏起来!”
但是,为时已晚,数艘小船速度极,直接贴近了大船。
小船上,穿着飞鱼服的番子们,齐声大喊。
“锦衣卫查案,落锚降帆,违者格杀勿论!”
砰砰砰,一个又一个彪悍的锦衣卫番子,持刀张弩跳上大船,在船头形成一个三角进攻的阵型。
商船管事的压住心的慌乱,迎上前去,定睛一看。
“呀,这不是李千户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是要抽查吗?小人的船.........”
啪,领头的宁波指挥所千户李义直接一个大耳光抽过去。
“狗东西,老子的名是你叫的?”
“完!”商船管事的马上心绝望。
他表面上是这三艘船的管事,实际上却深受东家的器重,不然这等重任也不会交给他。在宁波城,他这管事的,在官面上也有几分面子。
他们周家的商船,锦衣卫从来没有抽查过,这李千户平日和他也有几面之缘,见面都是客客气气的,今日骤然而来,还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
要完!
“李大人!”管事的何等精明,不顾眼冒金星,谄媚的笑道,“您这么大火气,哎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