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朱棣,在宫人的引导下走出红色的夹道,来到春和宫前。
奉天殿总管朴无用从宫出来,行礼道,“奴婢见过燕王千岁!”
朱棣微微抬手,“朴总管无需多礼!”
“皇上口谕,您来了就里面先做,皇上在忙,一会就到!”说着,朴无用闪身,给朱棣让出一条通往春和宫的路来。
朱棣就一个人,缓缓前行。
不知为何,当双腿迈过春和宫门槛的那一刻,他竟然有些似乎有些近乡情怯一般的忐忑。
不知为何,脑的记忆一幕幕的纷沓而来。
早年间,他每次回京,都要来这先见太子朱标。每一次,当他走出夹道,迈过门槛时,都会看到朱标的身影,笑盈盈的站在宫门口。
“四弟回来了!”
春和宫还是老样子,好似从朱标故去之后这里就没变过,里面的一景一物都是那么的熟悉。
朱棣刚进去,那张东宫太子的宝座就触入眼帘。明黄色的宝座上,绣着龙纹的锦缎软垫,应是有些旧了,所以上面的龙纹显得没那么恢弘霸气。
以前,见了他,朱标就坐在那儿和他说话。
很久以前,他还能做出一副好弟弟的样子,恭敬的听着。可是后来,渐渐的,当他看着朱标在那里。他心生出几分别样的情绪,为什么坐在那里的不是我。
那把椅子,坐起来是什么感觉?
听闻太子朱标的死讯,自己当时大概是欢喜多过悲伤吧?
忽然,朱棣狠狠的甩头,把这些情绪甩开。
这把椅子明明离他很近,但是却又是那么的遥远。
而且,如今面对这把椅子,他的心跳的很快。不是以前那种因为渴望而加快,而是心悸一般的加快。
他缓缓的朝前走,穿过前殿。
刚入后殿,脊背忽然感觉有目光。
慢慢停步,转身。
一瞬间,朱棣的眼睛瞪得老大。
“大哥!”
那张宝座上,似乎坐着一个熟悉的影子,正在笑呵呵的看着他。
那笑容满是宽厚,也带着些疏离,依稀还有些骄傲和得意。
朱棣狠狠的揉下眼睛,猛的摇头,眼前的虚影又不见了。
他看看窗外,明媚的阳光,又看看那把显得陈旧的宝座。
刚才,是他的幻觉。
但就在那一霎那的幻觉之,所出现的朱标脸上挂着的笑容,让他的心,一阵阵的难受。
那笑容仿佛在说,“四弟,这把椅子你永远都得不到。以前坐在上面的是我,后来是我的儿子,将来会是我的孙子。你永远,都坐不到,甚至以后想都不能想!”
一时间,一种无力在朱棣的心开始蔓延。
他继续朝前走,在一处茶台边坐下。
“我到底差在哪里,就因为我不是老太太亲生的?”
“这些年,我拼命的证明自己!”
“我在诸皇子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