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家一个公道,给天下人一个公道!”说着,朱允熥环顾左右,“曹国公李景隆何在?”
“臣在!”李景隆翻身下马,跪在御辇边。
“赵氏和这孩子,安置在你府中,稍后会有督察院和刑部的人去问话,整理卷宗!”说着,朱允熥的语气加重,“好好照看,不得出任何的纰漏!”
“殿下放心,臣一定办得妥当!”李景隆抱拳道。
有人叩阙的消息,风一样传遍京城。还没等圣旨传出去,各部大臣就已经聚集在奉天殿之外,等待圣训。
刚刚因为过年而松下来的气氛,顿时变得紧绷起来。大明这位皇帝,和历朝历代的皇帝都不同。
历朝历代民告官,无论对错都要流放三千里,进京告御状更是会被地方官当成乱民格杀。而洪武皇帝,却是古往今来第一位,鼓励百姓进京告状之人。
可以申冤,可以状告贪官,地方官员不但不得阻拦,沿途还要好生接待。告状之人不但无罪,反而有功。
皇爷虽然不喜欢亚圣那句民为重,君为轻。但是皇帝的心中,却最见不得百姓受委屈。
风有些冷,皇帝和皇太孙在殿中,久久没有发话召见,这些大臣只能等在殿外,肃立无声。但明明是冬日,一些官员的额头上却满是冷汗,魂不守舍。
这些冒汗的,都是应天府的官员,事情出在了他们的辖区,他们是又惊又怕。
奉天殿的偏殿里,老爷子和朱允熥各自坐着,听着地上的锦衣卫指挥同知,何广义的奏报。
“回陛下和太孙殿下,杭州的官差并不是杭州府衙的人,而是杭州巡检司官差!”
“他们一行十八人,从杭州出发,奉了杭州巡检司巡检孙效忠之命,抓捕赵家人。赵家已经被抓到的家眷,都送回了杭州统一看管!”
“本来,他们出发之时孙效忠说过,可以..........可以用点手段,让赵家人不明不白的.........”
“那带队的官差头目还算有些良心,没有痛下杀手!”
朱允熥越听,眉头越是紧皱,事情越发的扑朔迷离起来。一个巡检,管着杭州治安芝麻大的官,也敢让人跨境抓人?
“沿途,是否有地方官府配合?”朱允熥问道。
“有!”何广义说道,“据杭州官差交代,每到一处他们都要拜会地方巡检,兵马指挥。然后由当地的人带着,在城中客栈,打尖等地查看登记册,进行抓人!”
“一个巡检,就有这么大的能耐?”老爷子怒道。
“杭州官差说,那孙效忠在杭州虽然官小,但是手眼通天,在扬州镇江等地也有关系!”何广义继续开口,“孙效忠虽然是官,但是其家中置有丝厂两座,粮行油行数家,家财豪富!”
“恐怕还不止!”朱允熥冷笑,“这些,只是能见光的买卖,见不得光的说不上还有多少!”
老爷子微微眯着眼睛,“他们可曾说,孙效忠为何让他们抓捕赵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