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说到此处,老爷子忽然发笑,笑声苦涩,“可现在看来,朕连这点都做不到。朕打下的大明,任用的官员。不许百姓找朕伸冤,不许百姓说话,不许百姓告状!”
“朕,被你们骗得滴溜溜转!”
“臣等万死!”殿中群臣齐齐叩拜。
“罪?哼!”老爷子又是冷笑,“人只有一个脑袋,只能死一次。朕倒是巴不得这些黑心的玩意,由一万颗脑袋给朕砍!蒋瓛!”
老爷子怒喝之中,锦衣卫指挥使手脚并用,爬出群臣队列,“臣在!”
“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怎么当的?朕让你监督百官,可是在京城,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居然出了这等没良心的事!”
“臣有罪!”蒋瓛声线发颤,叩首道,“臣有失职之罪,有负陛下重托,臣罪当诛!”
老爷子沉思片刻,用手一指那两摊烂泥,“审,查,看这些年,他们抓了多少进京告状的百姓!”
蒋瓛重重叩首,“臣遵旨!”
“查完之后!”老爷子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冰冷,“这两个东西,夷三族。一人剥皮充草(人皮稻草人),立于府衙,警示后人。一人点天灯(人形蜡烛),以儆效尤!”
“遵旨!”蒋瓛再次叩首,起身带着几个锦衣卫,拖着已经傻掉的两个小官出了大殿。
大明的官场,马上就是血雨腥风。不知有多少人,要为他们做的事,付出代价。
“应天府何在?”老爷子继续开口。
“臣........在!”应天府尹,大学士孟凡义跪着向前,面如死灰。
“你是洪武三年的进士,这些年朕一直信你用你,把应天府交给你,可是你,就这么回报朕吗?”老爷子淡淡的说道,“你真是当的好官?你手下做了这么多的恶事,你居然不知道?”
孟凡义平日官声不错,颇有贤名,此刻摘取头上的进贤冠,叩首道,“臣有负圣恩,甘愿受罚。”说着,抬头,“臣知陛下爱惜百姓,憎恶残民害民之官。臣不敢分辨,但臣斗胆请奏,阻止百姓告状,抓捕告状百姓一事,李百胜,张宏达两员微末小臣,身后还应有别人。不然,他们不会胆子如此之大,视陛下圣谕于无物,更不敢明目张胆的收钱办事!”
“臣请陛下暂时留臣一命,让臣亲手把应天府藏着的硕鼠抓出来!届时,臣甘愿一死!”
老爷子看了孟凡义半晌,“你的心,还没坏透!革去你一切官职,戴罪留任。配合刑部,锦衣卫,把应天府藏着的,那些没良心的玩意,给朕挖出来!”
“臣,叩谢天恩!”
“现在!”老爷子叹息一声,“说说这个案子!”
刑部尚书赵勉出列,开口说道,“臣看了民妇赵氏的供述,还有杭州官差的供词,此案必是冤假错案..........”
“不是冤假错案,而是有心设计的陷害之案!”肃立在老爷子身边的朱允熥忽然开口,厉声道,“案发之后,孙效忠亲自栽赃陷害,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