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也带来,沐英的儿子们,咱有几个还没见过呢!”
“皇爷爷,若真对西南下手,国库............?”
朱允熥试探的问道,须知高丽一战,发动大军二十万,民夫不计其数。暂时看,这些花费,就算把高丽刮地三尺也补不上。
“国库还算充裕,江南夏税以至京师!”老爷子微微一笑,“你那税法颁行之后,咱杀了许多江南大户,现在都乖乖的交税呢!”
说到此处,老爷子笑骂一声,“不收不知道,一收吓一跳。江南的商人们竟然这么有钱,现在一年顶过去几年。而且商人们缴的,可不是杂粮米豆。都是丝绸,棉布,还有真金白银!”
“而且,这商税,还细水长流!”朱允熥接嘴笑道,“只要他们做生意,就要交税。城门税,运河税,海关税。往后世道越好,他们交的越多,连绵不绝.........”
说着,朱允熥跟被踩了尾巴似的,一下站起来。
“皇爷爷,孙儿不敢!”
不但他吓了一跳,远处那些宫人们,都是一脸惊骇。
老爷子,竟然提着酒壶,亲自给朱允熥倒了一杯酒!
莫说皇帝和储君,就算是寻常百姓家,也没有祖父给孙儿倒酒的道理。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天下奇谈!三纲五常,君臣父子之间,怎能如此?
“坐坐!”老爷子笑道,“都说了,咱爷俩没那么多规矩!”说着,看看朱允熥,笑道,“这杯酒,爷爷给你倒。算是,对你的嘉奖!”
“你的那些法子,让咱大明,受益匪浅!”
“孙儿不敢!”朱允熥俯首道,“皇爷爷如此大恩,孙儿惶恐!”
“起来,跟咱装啥,这又没外人!”老爷子一笑,把酒盅推过去,“喝喽!”
朱允熥心诧异,双手捧着杯,一饮而尽。
“驿改邮,铸银币,收商税,让咱大明不再从苦哈哈老百姓身上刮油水,不再算计着过日子。这杯酒,你当得!”老爷子笑道,“你比你爹强,也比咱强!”
“孙儿不敢!”朱允熥低头道。
虽然面上装作诚惶诚恐,其实心还有些得意。
一路走来,自己到底是改变了这个古老国家的一些顽疾。为日后,真正能实行商业主义,打下了基础。
后世人总是感叹,为何有商业主义大明,会败于蛮夷之手。为何商业蒸蒸日上,却最后国库颗粒皆无,穷困潦倒。
有商业主义的萌芽不假,可是大明没有可以让商业主义这颗萌芽,发展壮大的土壤。
官商勾结,谋取私利。肥个人,而损国家。
归根到底,大明没有引导这种商业主义,更没有重视,也没有为其发展提供便利,更没有约束和管理。
邮政,畅通道路。
银币,方便交易。
商税,充足府库,限制官商。
再往后,还有关税,还要开放优良海港,取消禁海。靠种地,永远不会发家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