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知,还有通判。这样的大案,你们不过问吗?这样的大案,就任凭他一个巡检折腾?”
“殿下,当日草民和父母到知府衙门鸣冤,衙门里的大人有过二审,可二审之后,依然说草民的小弟为杀人凶手!”赵家大儿也哭道,“二审之时,根本不允许我家人去看,二审之后,我家再也没见到过小弟!”
“二审是怎么审的?”朱允熥又问。
赵家小儿的目光在众官员的身上扫过,全是恨意,咬牙道,“后来,有两位说是按察司的老爷进来审草民,当时草民浑身是伤,草民说受尽了折磨,屈打成招,但是.........”
朱允熥皱着眉头,“说下去!”
“那两位老爷听了草民的话,起身就走。随后又进来一群差役,开始严刑拷打!”赵家小儿哭道,“草民实在被打得受不了的时候,按察司的老爷们又进来,什么都没说,只给了小民一张纸,让按手印!”
岂有此理,简直丧心病狂!
“孙效忠,你做的好事!”
“杭州府,你们做的好事!”
“布政司,你们做的好事!”
啪地一下,朱允熥对着杭州群臣怒吼。
“皇爷爷在京城,还以为天下太平,还以为你们在地方尽心任事!可是天日昭昭之下,煌煌大明之中,你们...........你们的良心哪去了?一审严刑拷打,草草定罪。二审,居然不顾人犯叫冤,继续严刑逼供!后来,布政司还不收状子!古往今来,历朝历代,闻所未闻!天下人,如何看大明?后世人,如何看大明?”
大堂之中,顿时跪下一片。
布政司李安庆惶恐的说道,“殿下,此事,臣确实不知.....”
“不知?”朱允熥冷笑,“李藩司口中的不知,可是不知者不罪的不知?”说着,朱允熥忽然加大音量,“一句不知就可以推卸责任吗?”
“一省的主官日理万机,这些小事看不过来是吧!”朱允熥继续冷笑,“这些小案子,不值得你过目是吧!”
“一句不知,就想蒙混过关!”朱允熥冷冷的环视,“吃着朝廷俸禄,享着百姓民脂民膏,高高在上却一问不知,要你们何用?”
“尔等身为国家大臣,不知即是有罪!”
“尔等食着民脂民膏,不知即是丧尽天良!”
“尔等都是读书人,不知即是违背天理人伦!”
“不知?是真不知,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抑或是,假装看不到,反正倒霉的不是你们!”
“你们穿着官衣,受朝廷重任,受百姓的供养。于公当天下为公,百姓为先。于私,当心怀仁义,体察民情!”
“可是你们不但坐视人间惨剧,还要推上一把,还要助纣为虐。如此惨案,你们都有责任!”
“若只有一审,孤也怪不到你们头上。可是还有二审,按察司,通判,同知等有查阅案件之责。如此荒谬之案,你们就没看出来?但凡你们之中,有一个有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