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祸!”
“殿下!”孙效忠在后喊道,“罪臣知道罪孽深重,不知殿下要如何处置臣等!”
“你觉得,你能活吗?”朱允熥脚步不停。
“殿下!”孙效忠继续大喊,“罪臣想再见见妻子!”
“答应你的,孤会让你见!”朱允熥回头,“其实不用急,行刑那天,你们全家一起!”
说完,转身出去。
而孙效忠,又被堵住嘴。
世事洞明皆学问,官场是个大染缸,更是大熔炉。官也是人,是人就有情。于情出下手,远比直接上钱更能笼络人心。这世上爱钱的官很多,但他们也不是谁的钱都收的。
夜色更深,江南的风很是清冷。
出了大牢,朱允熥裹紧身上的斗篷,抬头眼望,夜空中似乎云层涌动。
“希望明后天是好天气,好天气杀人,血才格外红!”
应天府,紫禁城。
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忐忑的站在寒风之中,等待皇帝的召见。
深夜的宫城,显得有些吓人,那些婆娑的树影,像人一样静静的站着,远远的望着,狠狠的盯着。仔细一看,那些树影真的好像活过来一样,不但看着,还对着这边冷笑。
“妈的,人杀多了,眼花了!”
蒋瓛暗骂一声,用力的甩甩脑袋。今日的京城,血流成河。
皇帝昭告天下,因叩阙案应天府数十官员,加吏员兵丁差役,甚至各地在京师会馆中的人也被揪了出来。数百人在午门外,同时斩首。
喧嚣的京城,在人头落地之中变成死寂,沉寂得让人忘记了马上要过年。但是下一秒,皇帝为民做主怒而杀官的消息传遍全城,又是欢声雷动。
斩首之后,当着数万蜂拥而来看热闹百姓的面,被皇爷点到名字的倒霉蛋,活生生的被剥皮。
以前老皇爷也剥皮,可大多是死剥,这回却是活剥。
把那几个倒霉蛋按住,从后颈脊背下刀,直至臀部,割开后背的皮肤。而后将皮肤向两侧剥离,至四肢将手脚砍掉,剥下四肢皮肤,再把身体翻转过来,剥掉前胸的皮肤..........
一想起那个场景,蒋瓛忍不住打个寒蝉。
除了活剥之外,应天府中丞陈济死剥。不是因为网开一面,而是因为他的皮有大用。
不是剥皮充草,而是要制成褥子。人后剥皮做成坐褥,此皮褥耳目口鼻俱全,铺在座椅上脸正好在椅背上,头发披散在椅后。以后各任后继官员升堂就坐此皮褥,看谁还敢干这种事。
想起那些场景,即便是杀人如麻的蒋瓛,也忍不住心惊肉跳。
“蒋大人!”
“啊!”蒋瓛吓一跳,听出声音赶紧道,“下官在!”
朴不成走路无声,走过来小声道,“进去吧,皇爷要见您!”
“有劳公公!”蒋瓛道谢。
“蒋大人,有句话,杂家不知当说不当说!”朴不成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