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奏老爷子,要立侧妃所出的庶子,为王世子,他心就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朱允熥盛怒之下,周围人无论男女,无论主仆全部跪倒。
这时,王氏忽然开口,“太孙殿下,君子之厌不出恶言,殿下为一国储君,何必和女子斤斤计较!”说着,叩首道,“臣妾知殿下心恼怒,但是请给我家王爷,留些颜面!”
朱允熥强压心里的怒火,说来也怪,自从进了西安府他的心里就满是业火。
“这才是贤妻,孤盛怒之下,敢出言维护你!”朱允熥看看朱樉,拂袖道,“旁人退下,秦王,王妃随孤来,奉旨问话!”
随后,朱允熥迈步入了王府一间雅堂,站立央。
秦王夫妇二人,跟着进来。
“跪下!”朱允熥冷声道,“秦王,皇爷爷有话问你!”
朱樉面色发窘,跪下道,“儿臣,恭听圣训!”
“皇爷爷问,你宠妾灭妻,视邓氏为珍宝,却视结发妻子为糟糠。圈禁于王府内院,饮食粗鄙,用度苛刻,动辄喝骂,可尤其事?”
这是皇太孙带皇帝问话,朱樉的额上已经冒出冷汗。
他虽不喜王氏,视邓氏为心尖儿。但也并不是要刻意羞辱正妻,而是因为王氏屡次硬邦邦的劝他,不要为了邓氏,行骄奢之事而心恼怒。
把王氏单独分出住,也是邓氏的意思。王氏受了些委屈,他也没往心里去。
“儿臣........儿臣............”朱樉已是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自己老爹的性子,在他爹的心里,只有结发妻子算老婆,其他女子不过是生育工具。若自己认了,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就在他心惶恐之时,忽然感觉后心被人轻抚一下,转头见自己的正妃对他眨眨眼。
王氏抢着开口说道,“不是王爷把臣妾圈禁,臣妾性子喜静,不爱喧哗,所以住在偏院图清净。至于饮食用度等物,臣妾虽出身贵胄之家,但从小学的是汉家礼法,以简朴为美,不喜靡费!”
朱樉心长出一口气。
朱允熥顿了顿,继续问道,“皇爷爷问你,听闻你为了讨邓氏欢心,在王府营造亭台水榭,每日歌曲取乐。邓氏为人跋扈,王府下人稍不如意,动则打杀,可尤其事?”
完了,朱樉心惶恐再起。
家里这些事,怎么都传到老爷子耳里了。
邓氏乃公爵之女,自幼骄横惯了,受秦王宠爱,更是跋扈异常,执掌王府的生杀大权。
王氏再次开口,“殿下,看戏听曲是有的,下人们不听话,自然要责罚。臣妾,秦王正妃,没有尽到规劝职责,甘愿替王爷受罚!”
朱樉感激的看看正妃,忽然发现原来正妃王氏是这般的体贴。他之所以厌弃王氏,一来是对方颜色不美,二来是王氏自持身份,平日说话做事冷冰冰的,不知道逢迎他。
他是马皇后嫡出之子,马皇后其人,虽千古贤后,可也是直性。甚至有时候和老爷子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