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说什么挑拨之计了!”姚广孝冷笑几声,接着说道,“经手人是谁,何时输送过去,都有名有姓,一查一个准儿!”
“而且,那些军械上还有你周藩的标记。”说着,姚广孝也大笑起来,“您曾对您的手下说过,要抹去那些标记。可您的人呀,太懒,哈哈哈!”
“这场仗打到现在,鞑子全军覆没不过是早晚的事,打扫战场的时候,看您周王怎么堵住悠悠众口!”
“就算小僧不说,燕王不说,可是那曹国公李景隆呢?蓝玉呢?傅友德呢?平安呢?他们的眼里可不揉沙子,定然要告到御前去!”
“身为大明藩王,如此资敌,谁能容你!”
周王朱橚,牙齿都要咬碎了。看着姚广孝,瞳孔中满是炙热的火焰。
若真如对方所言,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济于事。就凭军械这一条,他最好的结果也是圈禁在凤阳老家的冷宫之中,永远不见天日,卑微的死去。
“王爷,您错了,您一直都错了!”姚广孝继续说道,“您是布局之人,但您也是上了桌的赌客。这张桌子,上来了,要么输光所有,要么赢得全部。您,没有退路!”
“你这妖僧,我杀你了!”周王朱橚突然暴怒,抽刀上前。
“这些话,小僧没和我家燕王千岁说过!”
嗡,周王朱橚的刀锋停住。
“今日,燕王不知小僧来!”
“小僧和你说的每句话,燕王都不知道!”
“在他心中,您还是那个他可以信赖的兄弟!”
“你杀了我,既不容于东宫和皇爷,又不容于燕王,两败俱伤!”
周王朱橚沉默良久,刀锋归鞘。
他摆摆手,那些侍卫们退开一些。
“你到底要说什么?”周王朱橚看着姚广孝的眼睛。
“掀牌的时候到了!”姚广孝声音平静。
又是一阵可怕的沉默,军帐中只有油灯火花跳动的声音。
忽然,周王朱橚变得暴躁起来,“怎么掀牌?现在明知道人家手里有豹子,还要开牌,是怕自己输得不够惨吗?”
说着,他死死的盯着姚广孝,眼中一片赤红,“人家什么都知道了,咱们手里什么牌,人家知道得一清二楚。这时候,只要是聪明人都知道弃牌!继续跟下去,就真什么都没有了!”
姚广孝微微一笑,“再好的牌,也要有人打才行!”
“你说什么鬼话”突然,周王朱橚呆滞住,“你说什么鬼话?”
姚广孝没说话,而是目光看着周王朱橚的侍卫们。后者沉吟片刻,一挥手让他们全退出帐外。
“晋王今日已经挑明,你们的所作所为他们全知道。但他们之所以现在不动手,是因为还在瞒着老皇爷,想做个孝子贤孙,对吧?”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干一把大的?”
周王朱橚越发不解,姚广孝的笑容满是阴毒,低声道,“素问晋王喜爱武事,每有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