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知道是儿子的!”朱高炽说着,继续问道,“儿子想问,谁怀了?”
他虽然年岁也不大,平日为人稳当老成,但有个缺点。
颇有些寡人之疾的味道。
年岁不大,身边的侍妾好几个。
“翠环呀!”徐氏笑道,“你刚走没多久,那丫头就有了!如今肚子都鼓起来了,娘找人看过,圆滚滚的像是个小子呢!”
“翠环?”朱高炽的脑海,闪过佳人的容颜。
“哼!”朱高煦在边上哼了一声。
“恭喜大哥了!”朱高燧不冷不热的说道。
徐氏看看两个小的,笑道,“你俩也老大不小了,抓紧啊!”
一听这话,朱高燧当场就委屈起来,“娘,您说让儿子抓紧,儿子拿什么抓呀?您看咱们这府里,有一个女的没有?”
“就是,大哥平日管我们,恨不得拴在裤腰带上,用眼睛死死的盯着!”朱高煦也叫屈道,“儿子都多少日子没见过女的了,不瞒您说,儿子现在看蚊子,都是双眼皮的!”
“住嘴,母亲面亲胡扯什么?”朱高炽怒道。
“哈哈哈!”朱棣和徐氏已经笑得前仰后合。
就这时,窗外响起朱棣亲卫火里火真的声音。
“千岁,饭准备好了!”
“拿进来吧!”朱棣开口,又转头对几个儿子一笑,“吃饭!”
众人坐下,一家人难得的团圆,倒也脸上笑意盈盈。
饭菜上来,倒也简朴,不过是些家常便饭。
“晓得你们爱吃,娘从北平来时,给你们带了这些腌菜!”王妃徐氏笑着对三个儿子说道,“你们看,这小根蒜,蕨菜,都是娘秋天的时候自己采的!”
朱高炽捧着饭碗,笑道,“娘,您真好,知道惦记儿子!”
一句话,直接让徐氏差点眼泪下来。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儿子是千里之外,寄人篱下。
这时,朱高煦却对朱棣低声道,“爹,您这次来,怎么不带其他的护卫,偏带了火里火真这个鞑官儿?”
(明代,鞑官不是贬义词。军勋贵之,大量归附的胡人,授以鞑官。这些人后来都改了汉姓,明英宗土木堡之变,许多鞑官慷概战死,有一些被俘虏的,明明在鞑靼那边可以身居高位,明英宗回来时,依然跟着犯还,虽居朔漠,志常在国!)
闻言,朱棣皱眉,“怎么,我不能带他?”
“不是,儿子不是那个意思!”朱高煦忙道,“儿子是说......”
“不会说就别说!”朱棣顿了下筷子,然后叹口气,“不带他带谁,在我心里,这等爽直的汉子,最是忠直,比其他人都强!”说着,哼了一声,“再说,这些归附咱家的胡人,就认咱家,我用着比其他人都放心!”
“爹......”
“老二,吃饭吧!”朱高炽开口道。
他知道朱棣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在北平的时候就觉察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