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明黄色的龙袍,在旁激动的说道,“这么多年了,父亲总算给了我一些,我喜欢的东西!”
“不过是一件旧袍子,有什么好稀奇!”道衍放下老爷子的亲笔信,继续笑道,“小僧听说,皇太孙在朝堂上,要把整个辽东都司的兵马都给您,却被皇帝给拒了!”
“他就是不给,现在辽东之地,还不是以我为主?”朱棣笑着,眼神依旧没挪开,放在龙袍上。
“毕竟,只是名义上!”道衍撩开僧袍,随意的坐下笑道,“若真如皇太孙所说所赏,辽东北地,您将再无掣肘!”
朱棣哼了一声,放下龙袍,“那小子聪明得紧,朝堂上只不过随口说说罢了。就算父皇能答应,那些大臣们也不能答应。而且就算封赏的圣旨到了北平,本王也要推辞!”
燕藩在京师之,早有眼线,朝堂上的言语,早就传到了他的耳。
道衍赞许的点头,“王爷千岁,明白这些就好!”说着,看看那件龙袍,笑道,“还没被冲昏了头!”
朱棣正在欣赏手龙袍的绣线,闻言皱眉道,“你这厮,有啥话就不能痛痛快快的说,非要卖关子?”
道衍收敛脸上的笑容,郑重的看着燕王朱棣,逐字逐句开口说道,“若燕王您穿了这件龙袍,就是自取死路!”
“这是爹赏我的?”朱棣眼神如刀,铁手紧紧的攥着袍服。
“赏您的没错,可不是赏给您穿的!”道衍又道,“您若是真把持不住穿上了,倒会伤了皇爷的心。”说着,一指老爷子亲笔信的最后一行,“千岁您看,吾儿,莫误了爹的期望!”
燕王朱棣,盯着道衍的脸,冷声道,“这又怎地?”
“皇爷在这里用了一个误字,这个误,也是自误的误!”道衍笑道。
“哼,你以为我朱家父子跟你们这些人一样,稀罕弄这些藏头尾的事?那是咱爹,有话直说,我这当儿子的敢不从?”朱棣冷笑,“这次灭了高丽,我本就有功劳,赏..........”
“皇爷在劝你,莫自误!”道衍打断朱棣的话,“您还不懂吗?这是在告诫您!更是在威胁您!”
“再者,您想想。如果要赏您明黄色的袍服,为何不赏赐新的,反而给您一件旧的?”
朱棣寻思片刻,开口道,“我和爹,父子连心...........”
道衍再次开口打断朱棣,“非也非也!明黄龙袍代表天子,皇帝穿过的更表带皇帝本人。按您这么说,老黄爷把他穿过的给您,岂不是说要把皇位也给您了吗?”
朱棣顿时语塞,怔了下。这点,他还真的没想到。老爷子,为何偏偏给他一件旧的。
至于什么传承之意,那绝无可能。即便是朱标当年,也没穿过父皇的旧袍服。况且如今皇太孙已立,父皇更没理由,赏他一件旧衣。
道衍的声音再次响起,“王爷千岁,皇爷这件袍服,赏给您,是让您供起来的,不是让您穿的!”
“您再想想,为何给您一件老皇爷穿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