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一开始是幸灾乐祸,现在可是妒得腔子都红了,火烧火燎的。
“放屁!”耿家汉子大声骂道,“给钱有啥用,给了钱断了我儿孙的生计,不成!朝廷征地咋了?这房子地契上有朝廷的官印,是我家的私产,天塌下来也是我家的私产,老子不同意,就不能征!”
“老耿,你这就是不讲理了!”老宽叔还在外头大声喊着,“咱们这穷地方,要不是官府的恩典,老少爷们还要在窝棚里多呆几辈子。现在征地,你家若是不搬,这一片的街坊都没办法搬。谁让你家的房子,横在当间呢?”
“大伙好不容易有了盼头,你就忍心,因为你自己家一户,连累周围的街坊都不能搬?做人不能太自私呀,天下的好处也不能都是你家的。得理了,不能抓住不放!”
“你拍拍良心,真要是因为一家一户,让周围上百户街坊也搬不了,你亏心不?”
老宽叔一番话,顿时再次引爆人群。
看热闹的街坊这才明白过味来。
是呀,朝廷征地是征这一大片,若是耿家不搬,他们这些人也搬不了。将来朝廷在运河边修的仓库等,不可能绕过他耿家呀!
他耿家可真是缺德冒烟了,为了他家的宅子,让这么多人住不上新房子,真是坏透了!
耿家汉子的红脸青紫一片,大声怒骂,“老宽,你少来这套!站着说话不腰疼,换你家你试试?”
他正说着,忽然看见远方一群不怀好意的汉子,敞着怀气势汹汹的过来,顿时大惊。
“老大,老二,来人了,抄家伙堵住门,今天谁要敢来,咱爷们就和他们拼了!”
院子里,耿家的两个儿子没答话,但都抄起四五叉,榔头,一脸坚决的堵住大门。家中的女眷,也都扎紧了衣裳,握着擀面杖,菜刀等物站在自家爷们的身后。
耿家老太太,抱着两个孙子,躲在门口,哭着大喊。
“跟那些天杀的拼了,不能让他们占了咱家的房!”
“让让,让让!”
一群统一身着青黑色褂子的汉子,绷着脸过来,当先的几位对着看热闹的人就是一顿呵斥。
伸长脖子看热闹的人群,顿时缩着脖子,怯怯的让开一条路。
这些汉子他们也都认识,据说是官家特许的,征地拆房的人。本来有些人心里对这些汉子还有怨言,官家的事,弄这些泼皮做甚。
但是现在,许多人心里似乎明白了。恶人还需恶人磨,这些泼皮正好治耿家这样油盐不进的,良心坏透的钉子户。
“咋回事?”
两只眼睛努力的挤在一起,黄三对着头破血流的泼皮怒道。
“三哥,这家人他娘的疯了。我才说了几句话,一砖头就拍过来了!”被打的泼皮,脸上都是血,大声嚷嚷道,“若不是,若不是怕耽误大事,我早就一刀子捅过去了!”
“反了天了!”黄三怒道,看着耿家的院子,一脸阴冷,“今儿王八翻个儿了,打到咱兄弟的头上。弟兄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