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的也在一块,这个家就散不了。”
“您要是想玩硬的,我耿家这几口人,陪着!”
一番话,周围鸦雀无声。
还是那句话,公道在人心。说征地是好事,可是这好事中总有些大家伙看得云山雾罩的疑团。既然是好事,贴告示的也是官府,怎么出面的都是这些泼皮呀?
既然是好事,怎么这些泼皮还威胁人家拐人家的孙子,卖人家的女眷呢?好人,能说出这话来吗?
胡东一直点头听着,没啥表情,等耿家人说完,拱手道,“您说的对,祖宗卖命留下的产业,不是一个钱字能衡量的。换做我,我也不愿意。你搬了此地,搬的不是家,卖的不是房,而是你耿家这百十年的沧桑旧事!”
“不过,有件事您大可放心。您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怕我们过后反悔不兑现。这么着,先不打扰贵府。晚点我再让人请你们来,咱找个官府中人做保,口说无凭签字画押,盖上印章。话不说死,到时候您觉得不成,我这边还有诚意!”
说完,胡东转头,脸色阴沉的对老宽叔做个眼色,又对黄三等人道,“走,回去!”
黄三不解,“胡爷,这就走?”
胡东道,“走!”
谁都没想到,先前说了那么多话,这事到最后说走就走了。
不过就事论事,无论是乡亲街坊,还是耿家人,对这胡东的为人处世还是挺满意的。认为这人,还算靠谱厚道。‘
这胡爷算是个人物,算是个豪杰!
一场风波散去,没了更大的热闹可看,这块运河边的地方又恢复平静。等到夕阳落下,家家户户中都冒出了炊烟。
外城一家小酒铺的后堂里,胡东坐在太师椅上,手中两块银元当成核桃盘着,闭目沉思。他手下的泼皮,都大气不敢喘的站在两侧,只有老宽叔坐在一个圆凳上,等着他发话。
“老宽叔!”胡东终于开口,“事还要劳您出面!”
老宽叔皱眉道,“难,耿家那人是犟种,祖宗留下的东西,轻易不会卖的!”
“操,他还是嫌钱少!”胡东睁开眼睛,面色有些狰狞,“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当我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口口声声祖宗多艰难,也口口声声说他有俩儿子!他妈的,要是直接给他一千银元,十座宅子,他搬得比谁都快!”
“哪能给他那么多?”老宽叔急道,“你要是给了,其他人再闹起来,这地还征不征?”
人都有私心,若是这地方不拆,老宽叔顶多是个贫民窟的保长,而若是拆了他摇身一变就是富裕地区的保长,那威风就大了。再说胡东也答应过他,只要他帮着征地,事成之后,他家那不成器的儿子定在应天府也能谋个差事。
说穿官衣那是扯淡,但起码能穿上皂衣,配上腰刀,在百姓中也是人上人。
“胡爷,老宽叔说的对!”黄三也开口道,“这些刁民,蹬鼻子上脸贪得无厌。你现在给了耿家,以后保不住还有别家。狮子大开口,咱们也受不住!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