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着朱允熥,又道,“可是,留得了一天,留不的一年。走吧,走吧,男人大了,是要出去见见世面的!”
说着,老爷子举起酒杯,大声道,“此去封地,别丢咱的脸。若心里有咱,逢年过节来封信,若咱死了,嘿嘿,他娘的你们在那边呀,冲着京城的方向,给咱磕两个头!”
“父皇!”
话音落下,殿哭声一片。
朱栋吐出嘴里的东西,直接朝老爷子跑来。脚下太急,直接扑到在老爷子脚下,抓着老爷子的腿,大声嚎啕。
“父皇,儿子不走,儿子留下来孝敬你呀!”
其他藩王也上来,跪在御前,叩首不止。
“父皇,儿子不走,儿子走了,没人再去您的地里捣蛋了,没人偷薅您种的菜了。”
“父皇,儿子舍不得您!”
“咱知道,咱知道!”老爷子老泪纵横,“咱知道,乖,乖!可,可国法如此,既封了,就没有留你们的道理!”
说着,大喊道,“朴不成!”
朴不成哭着上前,“奴婢在!”
“打开内库!”老爷子擦着眼泪道,“穷家富路,他们去的地方太荒了,多给他们带银钱布匹。打开内库,多给他们带,多给他们带!”
“奴婢遵旨!”朴不成赶紧回身,吩咐十二监的太监们,“快,让人去装车,多装多装!”
“儿子不要那些劳什子!”朱栋拉着老爷子的手,“儿子要跟您在一块!”
“咱知道,乖!”老爷子拉起儿子,眷恋的摸着他的手,他的脸,他的头发,“大明,皇子守疆,拱卫央。蛮荒之地,正要你们去坐镇,才能安定人心,军民效力!”
说着,看看几个儿子,泪带笑,“你们小时候,不总是嚷嚷着,要带着兵马纵横四方,扫荡不臣,去抢人家的好东西吗?去吧,去吧!去抢去,抢了好东西,给爹送来,让爹高兴!”
“父皇!”
又是哭声一片。
朱允熥站在旁边,也是泪如雨下。
“来!”老爷子从头上摘下自己的发簪,放在朱栋的掌心,然后合上儿子的手,“拿着,念想!”
朱栋已经哭的说不出话来,浑身颤抖。
老爷子又接下腰间的香囊,亲手交给朱桱,“拿着,念想!”
“父皇啊!”朱桱双手捧着,一头抢地。
“给!”老爷子摘下自己的腰带,缠在朱松的脖子上,“念想!”
“爹!”朱松哭着,声音沙哑。
“这些东西呀,不值钱!”老爷子忍着泪,笑着,“可是呀,每一件都是咱身上戴的。咱知道你们都乖,都是孝顺孩子。带着这些东西呀,想咱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一句话,众人再怎么忍都忍不住,抱头痛哭。
“皇帝!”老爷子对朱允熥开口,用从没有过的称呼,“你赏他们点什么?”
朱允熥擦去眼泪,“几位王叔和孙儿,从小长大,骨肉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