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又浮现了名士的气度,言语中有几分质问的意味。
颜良冷笑了一声,反问道:“刘使君也称愿支持袁公,南北夹击曹贼,如今却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不知刘使君又是何意?”
“这个……”蒯越顿时语滞。
颜良未等他辩解,接着又道:“袁公对于刘使君的态度极为不满,曾给本将授以密令,若刘使君再不拿出实际行动来支援袁公,便叫我见机行事,好好的给刘使君几分颜色瞧瞧。”
颜良这是连唬带骗,把攻打新野的原由,推在了袁绍的身上。
蒯越一听就慌了。
如今官渡鏖战已久,曹操方面已现力不能支的迹象,袁绍的胜利似乎已经不远。
诚如颜良所说,倘若袁绍对于刘表的按兵不动怀有怨意,那么击败曹操之后,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荆州。
颜良的话绝不是危言悚听。
“袁公真是误会了,我主既答应了袁公联合之事,又岂有不履行之理。只是因为荆南三郡叛乱未平,我主实难抽出兵马来北上攻曹,此等难处,还望将军能够体谅。”
蒯越这话倒也不是胡说八道。
当年长沙郡本来是孙坚的地盘,后孙坚北上讨董,刘表单骑入荆州,借着蒯蔡两家的携助,趁机夺取了荆州的控制权。
孙坚失了老窝,自然对刘表这个窃居者深为恨之,孙刘两家从此结怨。
长沙郡名义上虽归刘表,但孙氏在那里经营已久,当地豪强并不真心归顺刘表。
前年时,长沙太守张羡率零陵、桂阳三郡叛刘表,刘表遣兵攻围,却连年攻之不下。
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蒯越的这个理由,表面看上去却也合情合理。
不过颜良却很清楚,蒯越所说的一切,不过是刘表为求自保,坐观成败的借口罢了。
“没想到刘使君还有这样的难处,如此说来,莫非是袁公错怪了刘使君不成……”颜良喃喃自语,语气已温和了许多,装作被蒯越说动的样子。
蒯越见状,面露一丝喜色,忙道:“我主的难处,还望将军能代为禀知袁公,如今正是咱们合力对付曹贼之时,岂能自相残杀,颜将军说是不是。”
他以为颜良还是袁绍的部将,全然想不颜良此来新野的目的。
“刘使君的难处,颜某自能理解,不过先生想让我代为转达给袁公之事,恐怕是不可能的了。”颜良的话意味深长。
蒯越一怔,一时听不出颜良言外弦音。
这时,一直守候在外面的许攸,这时见得颜良示意,便扬长入内。
“原来子远也在啊,真是久违了。”蒯越忙是起身见礼,显得有些意外。
许攸忙是上前将蒯越按下,拱手道:“攸一时疏忽,让异度你这同乡受了苦,攸实在是汗颜啊。”
许攸乃南阳郡人,蒯越乃南郡襄阳人,两地同属荆州,自然可称为同乡。
许攸出场之后,也不谈正事,只与蒯越互叙同乡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