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袭扰南北水上交通,甚至还可能截断粮道,这等情况下,即使他可以把大批的军队运往南岸,也无法对襄阳形成有利的进攻。
而甘宁的水军兵力和战舰又少,若想强行攻破敌方水营的话,又没有那个能力。
故是颜良想顺利的攻取襄阳,就必须先要歼灭蔡瑁的水军,完全夺取汉水制水权。
面对甘宁的担心,颜良却淡淡道:“明日一战,兴霸你只需杀个痛快便是,至于那蔡瑁是否会倾全军出战,本将另有对策。”
颜良的沉着与淡定,令帐中的诸将尽皆感染,战意愈加高涨。
甘宁猛一拱手,慨然道:“主公放心,宁必决死一战,以报主公知遇之恩!”
颜良甚为欣慰,豪然燃烧,大笑道:“明日本将就坐镇水营,与众将坐看你甘兴霸成就威名。”
甘宁的脸上,杀意如冲天的怒火,滚滚升腾。
当天计议已定,将士饱餐一晚,次日天刚蒙蒙亮时,甘宁便率水军开出水营。
两百艘战舰,有条不紊的从水门中开出,除了此起彼伏的划浆击流之声,以及水手们用力之时号子声外,听不见别的杂音。
这些颜家军的水军儿郎们都知道,一场可能超出他们想象的大战马上就要,但他们的心情却无比的平静,不见丝紧张,仿佛将要开始的一切,只是一场事先计划好的演习一般。
“才不到半年的时间,就能训出这样一支军纪整肃的水军。兴霸的治军能力,果然非同一般。”
屹立在岸边高处,目送水军将士出战的颜良,心中暗暗的赞叹。
在他的注视,两百艘战舰,五千水军将士尽皆驶出水营,在江面上结成了攻击的阵形,向着对面的襄阳水营徐徐驶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对面的敌方水营也有了动静,隐隐约约的一个个黑点在移动着,最终汇集成黑压压一片的乌云,迎着甘宁的舰队望北而来。
那是蔡瑁的水军,这个屡为颜良所败的庸将,这一次又撑着狗胆前来迎战。
颜良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心中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风从北来,风向稍稍有利于甘宁水军。
天色愈来愈昏暗,初升的太阳被遮挡在云层之中,天水之间,一片茫茫灰白。
双方的舰队剑拔弩张,交手只在眼前。
这时,屹立观战的颜良,却忽然感觉到脸上有一丝冰凉。
他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却见越来越多的水滴落在脸上,原来是下雨了。
看来,今天不光是一场水战,还将是一场雨中的大战。
雨越下越大,很快便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昏暗的天空中哗哗落下,颜良身上的披风很快就被打湿。
周仓见得此状,忙喝令部下取油布来
“主公,下雨了,小心被雨打坏了身子。”
周仓亲军上前,为颜良披上了油布。
颜良眉头一皱,将身上的油布扯下,“哗”的扔在了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