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下,我军锐气已尽,方今颜良两面威胁尽解,既已提兵南援,依我之见,现在该是我们撤兵还吴的时候了。”
周瑜脸上的笑意转眼消散,俊美的脸上,悄然掠过几分阴色。
“颜良纵然提兵前来又如何,他的水军终究是软肋,有韩老将军镇守汉津,他纵有千军万马也休想救到夏口。”
周瑜语气傲然,充满了自信。
鲁肃却又道:“那颜良胆略过人,麾下又不乏足智多谋之士,韩老将军虽乃我江东宿将,却未必就能保得汉津不失。”
周瑜眉头一皱,“怎么,听子敬这口气,似乎是对我江东水军没有信心不成?”
鲁肃摇头,“那自然不是,其实我的意思时,眼下形势已变,颜良已雄据半个荆州,此人的能力与气度,均是远胜于那刘表,咱们东吴若是一味的与他为敌,只怕就要深陷于荆州这个泥潭,无法再抽身他顾了。”
周瑜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似乎从鲁肃这番话中听出了言外之意。
“子敬,你我乃至交好友,有什么话你不妨明说。”周瑜直截了当的问道。
鲁肃干咳了几声,遂道:“方今之势,与其鏖兵于坚城之下,何不撤军东归,集中精神先彻底平定山越之患,再攻取寿春,全据扬州。然后,待颜良和刘琦斗个你死我活之时,我们再以倾国之兵西进,必可一鼓作气攻取荆州,肃以为,这才是上之上策。”
听得鲁肃一席话,周瑜陷入了沉默。
正自思绪翻滚之时,外面亲军急急来报,言是韩当已率汉津之军撤归。
周瑜和鲁肃一听,二人的神色均是一变。
韩当奉命守汉津,不得将令,他焉敢撤军而还?
周瑜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霾,他的心中隐约已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也不及多想,周瑜当即起身离帐,直奔栈桥而去,鲁肃也紧随其后。
策马奔至栈桥时,果然见一艘艘的战舰正自靠岸,从船上下来的那些江东健儿,一个个都神色黯然,仿佛遭受了大败一变。
难道说,韩当竟为颜良所败不成?
周瑜扫视一眼,但见各舰半无激战的痕迹,士卒似乎未有多少损失,并不似经历了一场大战。
诸般情形,无不让周瑜狐疑顿生。
正自狐疑间,那一艘旗舰靠岸,韩当下得船来,神色沉重而悲愤的走上前来。
“韩当无能,致使汉津失守,请都督责罚。”韩当伏地请罪,表情颇是惭愧。
汉津失守!
周瑜心头一震,尽管他对此已有预感,可当韩当亲口说出来时,还是禁不住一惊。
脸上的惊色一闪即逝,周瑜旋即恢复平静,忙将韩当扶起,淡淡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老将军又何必自责,只是我有些奇怪,老将军的兵马战舰似乎未有多少损伤,怎就会失了汉津寨。”
韩当叹息连连,不好意思开口。
旁边的吕蒙便上得前来,将颜良如何用火筏铺江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