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化做冲天的火光。
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只把千余曹军刺得睁不开眼睛,惊臆之声响成一片,所有人都不得不抬起手臂来遮挡迎面刺来的强光。
片刻后,曹军的眼睛才勉强的适应下来,当他们再次看向敌营时,所有人都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原本空荡荡的敌营中,沟壕边,营栅内,转眼间现出密密麻麻数不清的敌人,无数的火把举起,耀如白昼,直将这黑夜填平。
耀眼的光芒下,张辽终于看清楚营门下那一员敌将,当他看清那敌将的面庞时,原本就惊异的脸上,更是涌现了无限的惊怖。
颜良,那人,竟是颜良!
瞬息之间,张辽的思维陷入了困顿之中,脑海里一片的混乱。
颜良不是中了丞相的计策吗,他此刻不是应该在攻打早有防备的大营,或者身在北面,等着阻挡自己的突围么,却怎会突然出现在此?
张辽在惊怖,曹纯同样在惊怖。
原本还斗志昂扬,打算一血怒火的他,这时惊见敌营早有防备,一腔的怒火瞬间为震惊所驱散。
“怎会这样,丞相妙计,怎会被颜良这狗贼识破!”曹纯颤声叫道。
张辽猛然间被醒悟,所有的狐疑烟销云散,他终于明白,如今所看到的一切,只有一个理由,那便是丞相的妙计,已被颜良所破。
“他竟又破了丞相计谋,这个颜良,他究竟……”
张辽心情激荡如潮,此时此刻的他,已不知如何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敌人有备,哪里还突围得了,为今之势,只有先撤回郦城再说。
就在张辽打算下令撤兵时,颜良却从营门前走出几步,高声道:“张文远,你不是说要率部归降吗,本将已在此恭候你多时,还不快下马归降。”
听此一言,张辽身形一震,心想自己何时曾说过要归降颜良的。
而旁边的曹纯,神色却是剧变,瞪向张辽的眼眸中,充满了狐疑之色。
这时,颜良又高声道:“文远,那日吕姑娘不是已经跟你谈好了条件,只要你杀了曹纯,率众来降,本将必当重用于你,但不知曹纯人头何在?”
此言一出,原本生狐的曹纯,不禁勃然大怒,厉声道:“张辽,怪不得你当日非要跟那姓吕的婆娘单骑会面,原来你竟早打算背叛丞相,你这个无耻之徒,纳命来――”
大怒之下的曹纯,二话不说,提枪便向张辽刺来。
大敌当前,全军生死千钧一发,谁曾想到曹纯一怒之下,竟会向自己攻来。
张辽大惊之下,只得挥刀相挡,口中叫道:“子和,此乃颜良离间计,你岂能中箭。”
“休得再狡辩,若非你故意走漏风声,丞相的计策又如何会被识破,你这三姓家奴,受死吧!”
曹纯已完全被狂怒冲昏了理智,手中长枪尽施杀招,疯狂的向着张辽攻杀而来。
千余曹军也皆懵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两位将军,在这两军阵前斗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