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攻破涪城,几乎为不可能之事。既然永年说这张任乃心高气傲之人,那我们不妨从此处下手,诱其出城与我们野外交战,介时再用计不迟。”
庞统不愧是庞统,很快就抓住了此役的关键所在。
蜀地山险城坚,颜良兵力虽少,但野外决战,蜀军纵有十万之众,他也不以为惧,反而最怕的则是蜀军据险自守。
耳听庞统此言,颜良精神为之振,转而问道:“军师莫非已有妙计不成?”
“这一回,恐怕要劳动严文表老将军一次了。”庞统捋着短须,嘴角掠起一丝诡笑。
……
两天之后,涪城东南十五里。
一支由将降老将严颜率领的前锋颜军,昼夜兼程赶到了这里,依涪水下寨已毕,一骑信使飞马直抵涪城。
信使带着严颜的亲笔信,直抵涪城,指名道姓要向张任下战书。
此时的张任,方率四万蜀军入驻涪城未久,此刻正在县衙的府堂中,与泠苞等诸将商议应敌之事。
当严颜的信使,将他亲手所写的那道战书,呈给张任时,这位蜀中的名将,不禁是勃然大怒。
哗啦啦――
愤怒的张任,将手中战书撕了个粉碎,大骂道:“严颜这个老匹夫,背主降贼,还敢如此藐视本将,当真是可恨之极!”
严颜在那一封战书中也没说别的,只是称张任号为蜀中第一名将,身为第二名将的严颜,早觉他徒有虚名,不服久矣,今次率军前来,一者为攻破涪城,二者则要手刃张任,夺下这蜀中第一名将之号。
战书末了,严颜更是公然告诫张任,若其无胆一战,索性献城归降,免得徒自顽抗,最后落得个身死名裂。
这一道充满了不屑意味的战书,当真是把张任气坏了。
主将震怒,
左右泠苞等蜀将,无不震慑。
啪!
大怒之下,张任拍案而起,厉声道:“颜良那狗贼,竟然敢派严颜这背主之贼充当先锋,分明是轻我蜀中无人,公然羞辱我等。本将已决定,趁着颜良大军未至,先杀了严颜这老匹夫,一举挫敌锐气,让颜良那狗贼,再不敢轻视我蜀中豪杰。”
张任这般一怒,麾下诸将也无不群情激愤。
“杀严颜,扬我蜀人威名――”
阶下众将,群起而大呼,情绪已是激动之极。
在这热血沸腾,愤怒满堂的气氛中,张任当即做出决定,明日尽起四万大军,南下涪城与严颜一战。
……
次日,天色将明未明。
大营之中,万余的颜军已徐徐而出,沿着涪水向北面推进而去。
老将严颜策马拖刀,神色冷峻的居于军阵之中。
昨天的那封战书,张任已做出回复。决意今明出城与他决一死战。
时已初春,暗淡的天空中,下着一丝绵绵细雨。
一万颜军将士在细雨之中,迈着沉重的步迈前行,直推进至了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