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匈奴人游牧民族的性尚在,实在抵挡不住颜良的进攻,很有可能北遁逃往塞外,一旦时机成熟,便会散而复聚,再次南下威胁河东。
颜良自然不会让刘豹和他的部众,变成了除之不尽的隐患,故此役,他早就设定好目标,要把这些胡虏一网打尽。
基于如此考虑,颜良便在闻喜设伏之时,命丑率五千精锐的轻骑,绕道抄往汾阴以北,抢先夺取汾水渡口。
一旦丑夺了渡口,就等于锁住了刘豹北渡的口子,匈奴五部便将被堵在汾水以南,无处可逃,等着颜良率大军来收割他们。
“他娘的,颜良这狗贼竟然如此狠毒,他这是要把我匈奴五部全灭啊!”刘豹惊恨万分的骂道。
全灭匈奴五部!
蔡琰心中大惊,无比的懊悔之意,转眼袭遍心头。
此刻的她,自是万分的后悔,不该一时归乡心切,允了刘备的所请,结果却使丈夫和匈奴七八万的男女老幼,陷入了灭族的危境地。
蔡琰又是惭愧,又是惊恐,却恐惹恼了刘豹,又会挨耳光,便垂首不敢再吱声。
那刘去卑却惊道:“大单于,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刘豹咬牙道:“当然是集结所有兵马,强攻渡头,一定要把渡头给老子夺回来。”
匈奴乃马背上的民族,只要是拿得动武器的男人,皆可上阵为兵,故经两役失败,他们虽损失了近五万的战士,但残存的七八万匈奴人中,至少还可凑出一万五六千的兵马来。
刘豹就是想仗着这最后的可战之士,夺回渡头,带着他的部众逃出被灭的困境。
但就在刘豹正打算集结兵马,全力一击时,却有斥候飞奔而入,惊叫道:“大单于,大事不好了,楚国的追兵到了,今已杀至汾阴城南十里之外。”
这一番话,如重锤一般,把刘豹击得是头目一晕,险些没能站住。
“颜贼的追兵,竟然来得这么快!”刘豹惊得已有些语无伦次。
“大单于,现在该怎么办啊?”刘去卑惊恐的问道。
刘豹抹去额头的汗,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惊恐,踱步于帐中,心急火燎的琢磨着对策。
苦思半晌,刘豹长叹了一声,无奈的说道:“罢了,下令五部军民,统统都撤入汾阴城中,坚守城池吧。”
城南颜良追兵已至,此时若再去强攻渡头,刘豹就要面临着两面受敌,全军覆没的危险。
走投无路之下,退守汾阴坚守,再作下一步打算,就成了刘豹唯一的选择。
刘去卑也别无办法,只得赶紧去传令。
下达完命令,刘豹如虚脱一般,无力的瘫坐在了狼皮座上。
蔡琰小心翼翼的跪坐在一旁,伸出臂儿来,想要为刘豹揉揉肩,消消气。
“滚开!”刘豹骂了一声,无情的将蔡琰推开一边。
蔡琰满心的委屈,却不敢有丁点不满的表现,只得胆战心惊的退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