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惭愧的紧。”
诸葛亮的话中,有几分自责的味道。
刘备忙道:“先生出山之时,颜良已然势大,先生能辅佐刘荆州,抵挡颜良那恶贼那么久,已是相当不易,荆州的失陷,实非先生之过也,先生又何必自责。”
“旧时憾事,不提也罢。”诸葛亮轻叹一声,低头自饮起了茶。
刘备也端茶自呷了一口,眼珠子悄悄的转着,暗中打量着眼前这年轻的谋士,不禁是越看越是喜欢。
半杯茶尽,刘备笑问道:“不知先生此来前来,却是于备有何见教?”
诸葛亮放入下了茶杯,又轻摇起了羽扇,“亮途经此地,见得刘皇叔放着大好时机不把握,却依然屯兵于此,跟吴人做无谓的僵持,亮心中甚奇,便想来见一见刘皇叔。”
诸葛亮话中有话,那一句“大好时机”,只将刘备听得精神一振。
“恕备愚钝,还望先生详告。”刘备拱手一礼,语气极是诚恳。
诸葛视轻咳了几声,站起身来,轻摇着羽扇走到那地图前。
“方今之计,袁谭精兵尽丧,兵不满万,整个中原已是一片空虚,此等天赐之良机,刘皇叔不趁机去取,却驻兵于此,与士气正盛之吴军争一已陷的寿春,亮窃以为,刘皇叔此举,实乃下之下策也。”
诸葛亮洋洋洒洒一番话,只将刘备听得心头一震,脑海之中的那个固有思维,似乎在转瞬间被扭转了过来。
猛然起身,凝望着中原大地,刘备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神采。
“是啊,与中原相比,区区一个寿春,又算得了什么,况且而今寿春城都已经失陷,我又何必为一时意气,继续跟吴人争此小利。而今袁谭实力大损,袁尚又为袁熙所牵制,此等大好时机,趁势西取中原倒也不失为一条上策……”
刘备的眼珠子溜溜的转着,轻捋着胡须,暗暗点头。
忽然间,他兴奋的表情却又收敛,转面换上几分难色,“袁谭待备不薄,当年备避往河北时,袁谭更曾出城百里相迎,且我二人已为盟友,相约共同进退,眼下他正逢落难,我不帮他也就罢,若反而趁势取他基业,此等不仁不义之举,备实在是不忍心为之呀。”
刘备感慨之际,眼眸中更闪烁着几许泪花,似乎在为袁谭的处境艰难而伤感。
诸葛亮见状,便禁叹道:“久闻刘皇叔乃仁义之主,今日一见,当真非虚。”
“先生过奖了,备做人只求问心无愧而已,焉敢以仁义自居。”刘备谦逊道。
感慨了半晌,诸葛亮话锋一转,却又道:“只是,如今那颜良已攻破了许都,就算刘皇叔不去取中原,他势必也会去取,介时,中原之地沦丧于颜良这暴徒之手,不知有多少百姓要遭他的残暴压迫。”
顿了顿,诸葛亮接着道:“那个时候,刘皇叔置中原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而不顾,岂非是因小义而失了大义?”
“因小义而失了大义……”
刘备反复的重新着诸葛亮最后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