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扬臂一喝。
“杀颜贼,复汉室――”左右众燕军,皆挥舞着拳头,冲着对岸狂叫。
纷起的愤怒吼声中,背对燕军的刘备,泪汪汪的眼眸中,悄然闪过一丝阴冷。
隆隆的喊杀声,很快为滔滔的水击之声所吞噬。
几天后,刘协溺死黄河的消息,传回了洛阳。
金銮大殿上,群臣听闻这个消息,无不是一片的惊讶。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刘备为了称帝,竟然连这种卑鄙手段都使了出来。”
“看来陛下说得没错,刘备根就是一个虚伪的伪君子。”
“陛下的识人之能,果真是非常人所及啊。”
楚国的群臣们议论纷纷,矛头都指向了刘备。
曾几何时,楚国中不少大臣们,虽视刘备为敌人,但却都为刘备的仁义之名所惑,而今而时,刘协一族的全灭,彻底的让那些人,看穿了刘备的质。
“据我们的细作报称,那刘备在沉溺了刘协一家时,还在岸边大哭了一声,污蔑说是咱们大楚杀了刘协一族。”庞统拱手报称。
颜良冷笑了一声,“这大耳贼的眼泪,还真是不值钱,一个大老爷们儿,说哭就哭,这一鼻子的眼泪,不知又收买了多少人心。”
“陛下,大耳贼敢做不敢当,这般阴险的小人所为,臣以为可不能叫他轻易得逞,咱们需要采取些手段才是。”法正进言道。
颜良微微点头:“孝直有何建言。”
法正拱手道:“臣以为,陛下当下令,命河北细作四下揭穿刘备的无耻行径,叫河北的士民们都知道,刘备是为了称帝,所以才残忍的溺杀了山阳公一族,让河北人看清楚,刘备真正的面目。”
刘备虽在黄河边上哭了一声,污蔑是颜良害死的刘协,但刘协一家死在刘备的船上,却是不争的事实。
倘若细作们四下散播,舆论的形势,倒确实对刘备不利。
念及于此,颜良便摆手道:“孝直所言甚是,这件事就依孝直的计策去办吧。”
计议已定,朝议结束,颜良就此退朝。
退朝后,颜良的心情甚佳,遂出皇宫经甬道,御驾径直前往了金雀台。
有那么一个人,想必还有些许关心刘协的结局,颜良此去金雀台,正有让她彻底斩断残存的记挂。
不多时,车驾直径华丽壮观的金雀台。
这金雀台的营造,耗时近半年,动用了河南郡五万多民夫,耗资颇为不菲。
金雀台成,无论是其规模,还是富丽精致程度,都远胜于应天的铜雀台。
颜良的那些美姬们,凡没有资格成为嫔妃者,悉数被移居在了这金雀台上,以供颜良随时临幸享用。
那一间华丽的阁台间,伏寿正凭栏远望,目光之中,流露着几分怅然。
此刻的伏寿,已经卸去了皇后的穿着,却穿着一件半隐半露,相当“清爽”的薄衣。
这般“羞耻”的衣服,乃是金丝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