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见右翼将溃,剑眉一皱,急是拍马舞枪,率千余兵马向右翼奔去,试图堵向破损的缺口。
而此时,正面百步外,关兴的脸上,已掠起了狰狞的冷笑。
“全军出击,把楚贼赶下黄河去!”关兴扬刀一呼,纵马而出。
七千列阵已久的汉军步兵,呼喊而出,如汹汹的虎狼,从正面向着楚军扑去。
须臾间,楚军已如潮水般撞击。
惨叫声,人仰马翻声,兵器的碰撞声,转眼响成一片。
飞溅的火星,与赤色的鲜血,在河滩上空飞扬。
方自结阵的数千楚军,和汹汹冲至的汉军,很快就厮杀在了一团。
滚滚的鲜血尽染河滩,就连近岸一线的河水,也为鲜血所染着。
右翼被突破,楚军士气已动,而正面冲来的汉军步兵,又借着俯冲的地势,诸般不利之下,楚军正面阵地也很快陷入被动,眼看着就要瓦解。
邓艾在乱军中拼杀已极,枪下已不知刺死了多少敌卒,却依然无法阻止着这落败之势。
虽处不利,邓艾却毫无惧意,反而是越杀越勇,斗志愈盛。
因为邓艾相信,战无不胜的大楚皇帝,绝不会让他打一场失败之仗,他的义父,必有奇策扳回眼前的劣势。
正是凭着对颜良的深信不疑,邓艾全无退意,只拼死的搏杀。
南岸处,颜良驻马河滩,目光穿越滚滚黄河,隐约已看到了己军的不利局势。
颜良的脸上却无半点惊之色,反而,他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丞相,一切正如你所料。”颜良笑叹道。
庞统微微一笑,捋着胡须道:“算算着这时间,骠骑将军差不多也该到了。”
“不是该到了,是已经到了。”颜良马鞭扬起,摇指北岸西向。
庞统举目看去,果见对岸战场的西面,尘雾冲天而起,似乎一道沙暴,正自西向东,向着战场这里狂卷而至。
“骠骑不愧是我大楚第一骑将,果真是其行如风。”庞统感慨道。
颜良抱臂胸前,昂首远望着对岸,冷笑道:“咱们就笑看子勤和士载,如何给关羽的小崽子们上课吧。”
锋利的目光,越过茫茫黄河,直抵北岸。
西面处,丑斜拖长枪,纵马如风。
丑的身后,五千神行骑奔腾不休,正挟着猎猎的杀意,凶如猛般向着战场冲去。
颜良早已料定,关羽会按捺不住复仇之心,想趁着自己大军未集就强渡黄河之际,出兵击败自己于河滩。
阻击渡河,无非以强弓硬弩硬挡,获是诱渡河之军部分登岸,趁军阵未整时突袭冲击。
颜良料想关羽和他的小崽子们,颇有些军谋武略,必然会选择后者,因为只有那样,才能给他的楚军造成更大的杀伤。
故此,颜良遂用庞统之计,在大军佯从白马津时,事先却早命丑趁夜,从上游偷渡黄河,渐着河岸一路东驰,为的就是在汉军发动伏击时,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