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了彻骨的寒意,而当他听到最后那一句话时,心头更是剧烈一震。
“据我细作所报,令尊大公子之事,急怒攻心,如今身体是每况愈下,以令尊年近六旬的岁数,还能熬多久,只怕还真是个未知数。”
袁谭身陷新野,不知许都情况,而今听闻其父染病,不禁大吃一惊。
“说句不好听的话,令尊的大限,只怕很快将至,大公子你现在头等大事,是如何跟你的那位好弟弟抢夺储位,而不是跟我纠缠不休,我想以大公子的英明,应该不会分不清轻重吧。”
这一席话后,袁谭陷入了沉默。
很显然,颜良的话虽然不中听,但话糙理却不糙。
若说这位袁家大公子,在几秒钟之前还心念着杀颜良,报仇雪恨的话,此时此刻,他却早已把报仇之事忘的一干二净。
“颜良这厮说得不错,压倒显甫,夺得储位才是重中之重,等我将袁氏江山拿到手,到时还怕灭不了此贼吗……”
袁谭心中暗暗有了主意,阴沉的表情渐渐平伏。
颜良说话之时,目不转睛的观察着袁谭的表情变化,他很快就看出,这位袁家大公子是被自己说动了。
果然,袁谭面露感激,拱手道:“多谢颜将军提醒,若不然,我还当真是误了大事。”
颜良心中暗笑,嘴上却赞道:“我果然没看错,大公子当真是雄才大略,袁家继承人定是非你莫属,大公子,我颜良看好你哟。”
袁谭被颜良恭维了几句,心生几分得意,不禁也哈哈大笑起来。
身后跟随的许攸,看着他二人谈笑的样子,心中由暗奇:“看那袁谭笑得如此开怀,竟似对颜将军一点都没了恨意,不知将军给他灌了什么**汤,竟会让袁谭这样……”
心奇时,队伍已送出新野十里外。
颜良勒马而立,拱手道:“颜某就送到这里,大公子一路保重,颜某祝大公子得偿所愿,到时还要多多仰仗大公子。”
袁谭亦拱手笑道:“好说好说,咱们就此别过,告辞。”
一番客套,袁谭遂在百余袁家士卒的保护下,望着北面的大道而去。
待得袁谭走远,许攸拨马近前,狐疑道:“将军,你到底跟那袁谭说了什么,怎么你们看起来倒似成了交心的朋友一般。”
颜良一笑,遂将先前所说道与了他。
许攸这才恍然大悟,一张老脸不禁泛起赞叹之色,“将军这一招当真是妙极,那袁谭纵然对咱们怀恨在心,也必然不敢再生事端,咱们就可以放心的对付那刘表了。”
“话可不能说得这么满,我看未必啊。”
颜良语气中藏有深意,目光缓缓的转向了西北方向。
他的目光穿越南阳盆地,翻越那雄伟起伏的秦岭山脉,仿佛看到了那一座雄伟的城池就在眼前。
长安城,相府。
曹操正眉头紧锁,默默的盯着壁上那悬的巨幅地图。
兖州方面,程昱刘延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