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的他,也只有借酒销愁,以抒发内心的恼火。
当严颜在帐中喝闷酒时,那千余人的运粮蜀兵,已经携着几百辆空车,垂头丧气的回往了阳关。
城头的小校见是自家军士回来,便也没怎么多问,叫将吊桥放下,城门大开,放这些兄弟入关。
几百辆空车吱呀呀的走过吊桥,穿越门洞,开始向城内而来。
此时天色将晚,守值的士卒也到了换班的时间,他们只等着放这批自家兄弟入城后,便可以换下去吃饭休息。
但这一千余号人,进到一半之时,却忽然都不动了,几百辆车挤在了吊桥至城门之间,把关城内外堵了个水泄不通。
就在这拥堵之际,城头突然有人大叫:“大道上尘雾大起,正有兵马向咱们阳关杀来!”
这一声喝,直将城头的数千守军,皆是吓得身形一震。
众军举目远望,果然在东面方向,漫天的尘雾狂袭而来,尘土之中,滚滚的铁蹄如幽灵一般时隐时现。
颜军,大举来袭!
城头守值的将官大惊失色,急是下令鸣锣示警,一面派人飞马去通报太守严颜,一面喝斥城门口的运粮士兵赶紧入城,好叫他们关闭城门,收起吊桥。
然而,堵在城门处的运粮兵,偏偏就是不动弹。
眼看敌军越逼越近,城门却无法关闭,城上守军就急了,一名小校冲下城来,大叫道:“你们他娘的还磨蹭什么,敌军来袭,赶紧给老啊――”
话音未尽,那小校的人头,已是飞上了半空。
喷涌的鲜血,溅了四周蜀兵一身一脸,这突发的一幕,竟把这些蜀兵统统都给吓懵了。
而那下杀手的虎熊汉子,却双眼充血,冷笑着盯着四周惊恐的蜀兵,手中那一柄大刀,尚自滴血。
杀人者,正是周仓。
他身后那些运粮的蜀兵,也皆非蜀人,而是换上了蜀军衣甲的颜军将士,而原本的那些运粮蜀兵,此刻大多已身首异处。
这就是庞统的破敌之计。
骗刘璋那二十万斛粮草,根本只是假象,此计的目的,就是为了骗得这么一个伪装成蜀军,在对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堂而皇之的进入阳关的机会。
很显然,庞统的计策成功了。
此刻,周仓和他的一千精锐虎士,已堂堂正正的站在这里,那几百辆粮车,已是将城门和吊桥堵住,让蜀军根本无法关闭。
“弟兄们,随老子杀光这班蜀贼――”
暴喝声中,周仓抡舞起大刀,向着周遭惊恐的蜀兵,无情的斩去。
“杀啊――”
身后一千假扮的虎熊之士,同时发动,如深入羊圈的恶狼一般,咆哮着冲着那些惊恐的猎物。
城门处,一血突如其来的厮杀,在蜀军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就这样骤然发生。
数里之外,成千上万的颜军将士,正发足的狂奔,比拼着谁能第一个冲入阳关城。
颜良坐胯大黑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