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便灌入身体。
一瞬之间,张任只觉内腑是翻江倒海,呼吸也为之一滞,耳膜竟也被震得嗡嗡作响。
“此人的武艺,竟似比马超还要略胜一筹,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武艺者……”
张任身体被震的同时,心理上也受到了巨大的震撼,他对颜良的那份敬佩与惊叹,转眼又平添了几分。
“蜀中第一名将的武艺,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想要胜孤,却是妄想,看刀吧。”自信的豪言中,颜良手中刀式已再度袭出。
一刀接一刀,一刀快似一刀,汹涌的刀势,如潮水一般,狂击而出。
转眼间,张任已被那狂暴雨般的刀影所包裹,密不透风的刀式锁住了他任何反击的余地,压迫着张任只有招架之力。
须臾间,二人交手已数十余招。
张任之武艺,毕竟只是一流之末,想与身在绝顶的颜良抗衡,又岂有胜算。
若非颜良想要收降张任,出招之时留有余地,倘若一上手就使出全力,此时的张任,早已是败下阵来。
然而,尽管颜良未尽全力,但辅以青龙刀重量的加成,他的刀式已是相当的惊人。
张任在他狂力的压制下,不觉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如牛,枪法之中,更是破绽百出。
时机已到,颜良已不打算再留余地。
突然之间,手上力道倍增,狂澜怒涛的刀式,如决堤的洪流一般,倾泻而下。
本就吃力的张任,转眼已是手忙脚乱,枪法散乱到已无章法的地步。
哐――
猎猎激鸣中,银光飞上半空,张任手中的那柄银枪,已是被颜良的青龙
刀震飞出去。
“他竟然把我的兵器震飞,此等武力,简直如神将一般,岂是人力所及……”
惊恐中的张任,下意识的欲拔佩剑再战,手还未按到剑柄时,但见寒光一闪,颜良的刀锋,已是架在了他的脖上。
脖间,透骨的凉气,瞬间袭遍全身。
“张公义,你输了。”颜良冷冷一笑。
只消手腕轻轻一动,他便可轻取了张任的性命。
似乎,早料到会有这一刻,败在颜良的手中,张任没有懊恼与愤恨,有的只是一种释然。
“张某输得心服口服,要杀要剐,动手吧。”张任将眼睛一闭,一副引颈受死之状。
颜良手中的刀锋,却久久没有落下,他笑了一笑,反而是收了青龙刀。
张任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刀锋落下的那一刻,心中狐疑,不禁睁开了眼来。
“张公义,你也是一条好汉,刘璋那种懦弱无能,勾结蛮夷之徒,根本就不配你为他战死,放下那无谓的愚忠,来助孤成就一番真正的大业吧。”
横刀而立的颜良,就连招降之词,也是充满了豪情与自信。
张任身形微微一震,眼眸之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懦弱无能、勾结外夷、愚忠、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