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勉强的稳住身形。
颜良没功夫再拖延,低啸一声,刀锋便如狂风暴雨般挥洒而出。
他固然欣赏文聘,想要收服此人,正是因此,才更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在这个崇拜强者的时代,唯有先摧毁对手的自尊,方才能让他心生敬畏。
颜良一旦认真起来,文聘顿时便招架不住,不出十合便刀法凌乱,破绽百出。
“这个颜良,不但力道惊人,刀法也如此了得,我当真是小看天下英雄了……”
文聘心中既惊又惧,所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全然已无方才的怒意,只剩下苦苦的支撑。
二十招一过,颜良陡然间一震暴喝,长刀反手扫出。
锵~~
一声巨响,文聘抵挡不住,连人带刀竟被从马上拍飞出去,重重的摔落于地。
口喷鲜血的文聘,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时,颜良已驱马近前,刀锋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看着那傲然冷峻颜良,文聘万念俱灰,只能自认技不如人,便也不再挣扎,只闭上眼等着挨那一道。
颜良嘴角掠过一丝笑,却将长刀一扫,喝道:“来人啊,先把这败军之将给我绑了。”
在旁掠阵的周仓急是率众上前,将文聘绑了个结实。
此时见得主将被俘,原本就军心大乱的荆州军,更是没有了抵抗的意志。
四千多号人马,被杀得七零八落,死伤大半,竟有两千多号人马,皆伏地请降。
看着遍地伏跪的俘虏,颜良心道:“看来荆州军果然有投降的传统,怪不得历史上曹操大军南下,全部跟着主子刘综投降,竟没有一个站出来反抗的,刘表啊刘表,你真是个悲剧……”
鄙夷之际,周仓已将文聘押了过来。
“文将军,颜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让你受委屈之处,还望见谅了。”颜良微微笑道。
文聘怒道:“你打着联合的旗号侵我州郡,杀我将士,还说什么不得已而为之!要杀便杀,我文聘岂会怕你。”
文聘的刚烈令颜良愈加的欣赏,心中暗叹如此忠勇的将才,刘表竟不知大用,实在是有眼无珠。
颜良哈哈一笑,不屑道:“天下大乱,强者为尊,刘景升的基业不也是空手套白狼,从别人的手里抢过来的么,仲业你这话可是有失见识了。”
“你――”文聘辩才不如他,一时被他呛得无言以辩。
颜良也无心跟他多费唇舌,想办法收服他还是以后的事,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蒯良和那六千多荆州军,还在等着他去收拾。
当下颜良便分兵一半,令周仓率五百轻骑,换了降卒的衣甲,带着文聘西向去骗取新野城。
颜良自己则率五百轻骑,驱赶着那两千多荆州降军,一路东去,望着荆州军大营而去。
近午时分,颜良终于看到了敌军大营。
此时,大帐之中的蒯越,尚在谋划着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