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相,顿时大减了不少。
余杭方破,东吴方平,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要做,反正孙权母子已是案板上的肉,随时可以宰割,又何必急于一时,反是少了许多乐趣。
当下颜良也就赖得再为难吴氏,便叫人送吴氏去房中休息。
吴氏又是羞愤于颜良的“轻薄”,又是羞于一身的狼狈,今便如蒙大赦一般,赶紧告退匆匆而去。
当天晚上,颜良尽兴豪饮一场,一觉是睡到了ri上三竿。
次ri,颜良便分排诸将,开始收拾江东的残局。
今孙权虽已被俘,但会稽的吴将贺齐,却仍在抵抗着魏延的围困。
贺齐此人也算是江东大将,颜良爱惜其才,便派人持孙权手去,前去招降贺齐。
与此同时,颜良又传檄江东,宣告孙权的被俘,以镇抚人心。
而同一时间,南征的大军,也开始陆陆续续的西归,加强荆州一线的兵力同时,并向江北庐江一线增调兵马,以为下一步的北进做准备。
至于吴中一带,因是新降,人心未定,且有山越人需要防范,颜良便决定留魏延这员心腹大将,以及擅长跟山越人作战的陆逊、朱桓镇抚新降的诸郡。
诸道命令发布出去,颜良在余杭城已逗留了有七八ri,差不多也该是起程返回应天的时候了。
而返回应天之前,颜良决定对孙权做一个最后的处置。
……
ri近黄昏,县府后院。
猪栏中,孙权已经和那几头大黑猪厮混了数天。
此时的孙权,已是浑身裹满了臭气熏天的粪泥,披头散发,骨瘦如柴,有气无力的蜷缩在墙角。
“主公,主公……”
晕晕乎乎中,孙权听到了一个久违的声音,他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睛,渐渐清晰起来的视线中,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子瑜!”孙权如回光返照一般,猛然间jing神大作,几步爬到了猪栏边,“子瑜,你有没有带来吃的,我好饿啊,快给我。”
正如颜良吩咐的那样,看管的亲军们不曾给孙权一粒米,每ri只给他猪吃的糟糠。
孙权虽然怕死,但他还存有一丝尊严,宁可饿着也不吃那些猪食,就这样,足足饿了数天的孙权,终于碰上了被发配来喂猪的诸葛瑾。
两个落难兄弟相见,千言万语苦涩的泪水中。
饿到头脑发晕的孙权,便托诸葛瑾去弄点吃得来,如今再次见到诸葛瑾时,孙权如何能不兴奋。
而诸葛瑾却一声叹息,无奈道:“我被看守的太紧,根本就偷不到东西,主公,这些糠食是干净的,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就……”
诸葛瑾无法再说下去。
孙权头脑如被雷击,差点就晕过去,绝望到几乎要撞墙。
诸葛瑾却只能默默无声的,将那一盆干净的糟糠端了上前。
低头看着那盆中的糟糠,孙权的舌根大股大股的在狂涌着口水,肚子饿得是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