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两万铁骑。
张飞这才意识到,楚军必然是以轻骑,从魏郡出发,沿着清河急行数百里,方才出其不意的杀至南皮城下,怪不得事先没有斥候发来情报,因为沿途的诸城发出的情报,根就跟不上楚军轻骑的进击速度。
“该死,我糊涂啊,早知就不该躲在海兴,没想到竟被颜贼瞅了空子!”张飞又急又气,自责不已。
张飞自责之时,斥候传来急报,南皮有万余楚骑已出城,看样着正向己军方向开进,所打的,乃是楚国骠骑将军丑的旗号。
张飞知道,丑这是奉了颜良之命,要灭了自己。
张飞天不怕地不怕,自然也不惧丑,但眼下丑所率的,乃是楚国轻骑,而自己所有者,不过一万五千名步军而已。
在此河北平原的旷野上,张飞纵然有超强的自信,也不敢以区区万余名步军,就敢跟一万多敌骑交锋。
无奈之下,张飞不敢稍有逗留,只得连夜退往了海兴。
此时,楚军攻陷南皮的消息,已迅速的在张飞军中传开,因是张飞士卒的家眷,多在南皮中,今南皮失陷,自令汉军中一片的恐慌。
于是,在张飞撤退的过程中,不断的有军士逃亡,当他撤还海兴时,只余下了不到九千人的嫡系兵马。
而丑攻下南皮后,留姜维和邓艾率一万骑兵守南皮,等着颜良率大军前来会合,他则自率一万多轻骑,向东继续挺进,准备彻底扫灭张飞所部。
此时的张飞,已经是陷入了走投无路的绝境。
还往军府,张飞脸色阴沉如铁,眉头皱到几乎要断掉,原脾气就暴躁的他,此时更是急暴无比。
脚步声响起,张苞步入了堂中,拱手道:“父帅,最新的情报,楚军已分兵攻取了西北部的浮阳城,南面的高城、饶安数县,闻知南皮失陷,已尽数归降了楚国,拒绝再听从父帅的号令。”
张飞又是大吃一惊,整个人是又气又急,恨得咬牙切齿。
突然间,张飞猛一拍案,厉声道:“颜贼想把我逼入死路,好啊,老子就倾尽全力,跟他大战一场,大不了就是一死!”
“父帅,楚军皆为骑兵,这河北平原上,我军只能区区九千士气低落之士,焉能跟楚贼交手啊。”张苞劝道。
“不交手还能怎样,老子的退路已给楚贼截断,若不拼死一战,难道还坐在这里等死不成?”张飞的暴怒的叫道。
张苞这时却剑眉一凝,拱手道:“父帅,儿以为,我们当保存下这支生力军,撤往他处,以图东山再起。”
“撤往他处?”张飞瞪了他一眼,“三路退路皆已被断,难道你让老子退往海里去吗?”
这个时候,张苞的脸上,却掠起了一丝诡笑。
“父帅莫非忘了吗,我们前一战可是缴获了楚军二三十艘海船,海兴有的是渔民水手,咱们何不乘坐着这些海船,由海路撤退呢。”
张飞身形一震,绝望着的眼眸中,猛然间闪过一丝希望之色。
“对